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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北條夏樹發了低燒。
這想來也理所當然,他體質弱,每年總要得那麼幾次流感, 又受限於停車場的條件,事後沒辦法好好清理。
他蜷縮在羽絨被裡,黑髮溼噠噠地黏在額角,蒼白的臉上覆了層紅暈。
“真可憐。”琴酒將一杯熱水放到床頭, 仍有嘲笑他的興致, “禿了毛的小鵪鶉。”
夏樹吸了吸鼻子, 小聲指責道:“都是你害的。”
琴酒:“談談你喝酒的事?”
夏樹:“……”
他像煎蛋餅一樣把自己翻了個面,背對琴酒,閉上眼睛:“好難受,我要睡覺了。”
琴酒反問:“過敏不難受?”
北條夏樹不敢頂嘴,又把臉往被子裡埋了埋。
好在對方見他可憐,沒有繼續算賬的意思, 盯著他吃下消炎藥就作罷了;甚至答應了夏樹胡攪蠻纏的請求, 頂著張不耐煩的臉,一勺一勺地給他喂湯。
北條夏樹頓時快樂起來, 喝湯喝得心滿意足。
他想起早幾年被壓榨的時候, 總期待有朝一日能翻身、讓琴酒給自己跑腿,目前來看也實現得差不多了, 真不錯……在苦中作樂這方面他一向很可以。
琴酒的動作停了, 視線在手機介面上滯留幾秒。
“有工作嗎?”夏樹問, “我不想喝湯了, 能吃口哈根達斯麼?夏威夷果味的。我買了一桶。”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能。”
“蘇格蘭是臥底。”他慢條斯理地回答夏樹的上一個問題, 又舀了一勺湯, 說:“要去解決下。”
北條夏樹震愕一瞬, 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被單,面上倒是掩飾得很好。
“我記得他才剛得到代號。”他含含糊糊地說,“是哪裡派過來的臥底?FBI?”
按照遊戲的時間線,蘇格蘭暴露至少還有三個月,怎麼會突然提前那麼久?
莫名的緊張感攥住了他的心神,掌心甚至開始冒冷汗。
琴酒輕嗤了聲:“不知道,無所謂。”
這真是過於標準的、Top Killer風格的回答。
北條夏樹趁著他低頭看手機的瞬間坐起身,儘管琴酒反應速度已經很驚人,仍有幾滴湯水灑到了被子上。
“你怎麼把我被子弄髒了。”北條夏樹先聲奪人地指責道,“溼巾紙在客廳,快去快去。”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