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血與花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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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漁漆黑眼眸有些發空,看起來霧濛濛的,“可昨晚我還是讓他走了,我甚至沒有追問一句當年的事。”
因為她心有顧慮,因為那名為理智的弦頑固的彷彿天生就長在她的思維裡,刻在她的骨子裡。
如果她問了福利院的事,獵殺者很大可能會聯想到她與福利院有關。
獵殺者未必會把自己犯下的每一筆血債都記得清楚,可她們這些站在陽光下的人卻太容易被人盯上,稍微露一點口風,一點線索就很容易被獵殺者順藤摸瓜查到現實身份,帶來滅頂之災。
這些話是當年媽媽作為就近趕往過來支援的異能者,邀請她加入飛鳥時告訴她的。
她說獵殺者的事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他只是個肆無忌憚的瘋子,如果他背後沒有別的保護者,根本不可能在多方勢力的追捕下橫行這麼多年,她們要對付的敵人從來不只是一個露在明面上的獵殺者。
唐曉漁將這話牢牢記在心裡,每個字都不敢忘。
明悅也是一樣。
所以這麼多年她們都是最隱忍不言的追捕者,她們在剋制自己的恨意,沒有也不能不顧一切。
直到昨晚,直到昨晚她依然在做最冷靜的緘默者,然後每分每秒都在與自己爭鋒。
剋制著不去不計代價的將獵殺者推入地獄,縱使自己要先在紅蓮業火中打滾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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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指尖觸上她的臉頰,唐曉漁從極端冷靜也極端掙扎的狀態驚醒,抬眸看著對面坐著的人。
“你這樣做是對的。”明嬌說。
理智的人都明白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是權衡利弊後的最優選,他們痛苦的點並不是在懷疑自己的對錯,而是在於決定是理智做的,承載情感的那顆心卻無處安放,似漂流在苦海上的孤舟,沒有歸處和盡頭。
所以她也必須要說一些聽起來像是廢話的肯定來勸解。
“相信我,你現在的一切忍耐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這句話更是一句廢話,痛苦哪有什麼值得,尤其是對心有仇恨的人來說,痛苦是命運附加給他們的最大不公平。
但比起這時痛罵命運不公平,她更希望唐曉漁心裡能舒服一點,哪怕只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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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嬌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憐憫,只是比往日多了幾分低沉,唐曉漁聽著總是有些恍惚。
因為她的口吻平靜也真誠,真誠的彷彿感同身受,也似乎真的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