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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那小賤人朝我動手的,連長凳都抄起來了,我甚至都沒有敢向她動手!都是那個姜雪寧從旁挑唆,故意攛掇小賤人這麼做的!”
“她從來被你欺負,怎敢打你?!”
“真的,爹爹我沒有撒謊,你聽我解釋……”
“你自來在府中跋扈也就罷了,出門在外還要動手打她,傳出去讓人怎麼說伯府?竟然還叫人拿住把柄,招來了錦衣衛的人,把你人都抓進去!知不知道府裡為了撈你出來花了多少錢?”
“什麼?”
“一萬三千兩,整整一萬三千兩,全沒了!”
……
因為旁人傳話都說是她與尤芳吟動手才被錦衣衛的人抓走審問,所以伯府上下都以為是她出門在外還向尤芳吟動手,這才遭此一難。
連清遠伯都這樣想。
畢竟誰能相信尤芳吟那樣孬種的人,平日裡府裡一個低等丫鬟都能欺負她,怎可能主動抄起板凳來對付幾乎掐著她性命的嫡小姐尤月?
簡直是撒謊都不知道挑可信的說辭!
尤月頂著清遠伯的盛怒,真是個無處辯解!
在牢裡面關了一夜,又冷又餓,獄卒還格外兇狠,給的是味道發餿的冷飯,晚上連盞燈都不給點,黑暗裡能聽到老鼠爬過叫喚的聲音,嚇得她死命地尖叫……
一整晚過去,愣是沒敢閤眼。
到第二次上午伯府來人接她回去的時候,兩隻眼睛早已經哭腫了,眼底更是血絲滿布,衣裙髒了,頭髮亂了,一頭撲進伯夫人的懷裡便泣不成聲。
尤月原以為,回了府,這一場噩夢便該結束了。
沒想到,那不過是個開始。
才剛回了府,就被自己的父親呵責,命令她跪在了地上,質問她怎麼闖出這樣大的一樁禍事來,還說若不是她欺負毆打尤芳吟,斷不會引來錦衣衛!
天知道真相就是尤芳吟率先抄起長凳要打她!
當時她連還手的膽子都沒有!
可誰叫她平日欺負尤芳吟慣了,用真話來為自己辯解,上到父母下到丫鬟,竟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反而都皺起眉頭以為是她在為自己尋找藉口,推卸責任!
而且,一萬三千兩!
那得是多少錢啊!
尤月雙眼瞪圓了:“父親你是瘋了嗎?怎麼可以給他們一萬三千兩?!錦衣衛裡那個新來的周千戶便是與姜雪寧狼狽為奸!這錢到他手裡便跟到了姜雪寧手裡一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