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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店小二將衙門的官爺引至客棧牆根處,頗有些拘束地抬手指了指二層一扇闔著的窗,壓低了聲音道:“大人,就是這間。”
這倆都是天天伺候人的,嘴皮子功夫自然沒問題——
他們區區小老百姓,對官府張貼那張告示的深意並不清楚,說話便得格外注意。既不能咋咋呼呼地說“咱們店裡有個和尚背影跟國師一模一樣”,萬一認錯那可就是三方都得罪了,眼珠子都得被摳出來洗洗。但又不好說“店裡有個和尚模樣跟四海通緝的那位有些像”,萬一的萬一,這和尚真是國師或是跟國師有關呢?將這樣的人物跟通緝掛上關係,那不是又要找收拾?
兩名店小二斟酌再三,去衙門時挑了個折中的說法——咱們客棧裡來了位僧人,有些非同尋常。至於衙門的官爺們覺得“怎麼個非同尋常法”,那就不關他倆的事了。
不過即便如此,領著衙門的人來到牆根時,店小二還是有些忐忑,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總也定不下心來。
牆根的話語聲雖然壓得極低,但是窩在被褥上的薛閒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又被人圍了。
又被、衙門的人、圍了!
這禿驢約莫是命裡帶衰,攏共在三個縣城裡落過腳,兩個都招惹到了官衙,回回都被人直接堵上門!
方才那股子莫名的不暢快未曾消化,薛閒翻了個身,拿後腦勺對著玄憫,陷入了“三天一小不順眼、五天一大不順眼”的週期裡。
玄憫的腳步總是無聲無息的,但於薛閒而言,存在感卻半點兒不低。
他能感覺到玄憫已經站在了床邊,正垂目看著他。
薛閒以為,就玄憫那萬年不化也不看人臉色的性子,走過來只是不鹹不淡地做一件事——把自己讓他趕緊拿走的銀錢收起來。
誰知玄憫卻不曾有動作,手沒沾上被褥,也沒去拿銀錢,而是就這麼不言不語地站在床邊。
“……”
在這光豎杆子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
薛閒略微蹙了蹙眉。他著實不習慣被人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旁人也就罷了,他可以權當其是塵土一枚,或是甩手直接打出去,可這禿驢就有些不同了。被尋常人這麼看著他只是覺得不耐煩,而被被玄憫這麼盯著,他整個後腦勺連同脖頸到肩背都格外不自在。
龍皮都要繃僵了……
有完沒完?有話你這倒黴和尚倒是說啊……
薛閒兀自在被褥盤成的窩裡將自己繃成了一根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