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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暴雨如注,飛速疾馳的邁巴赫猶如破開雨幕的刀鋒。
戚寒仰頭靠進椅背裡,血跡斑斑的手臂搭著眼睛,細密雨絲從半開的車窗上潑灑進來,打溼他額間的碎髮和肩膀上的傷。
一向從容嚴整的天之驕子此刻宛如狼狽的落水狗。
“還有多久?”他嗓音啞的像吞了沙。
“十分鐘。”司機戰戰兢兢答道。
“開到最快。”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在大雨裡壓縮到二十分鐘。
戚寒再次趕到爛尾樓時暴雨已經把塵土澆成了稀泥,從牆壁上流下烏褐色的泥湯,他不敢去想傅歌已經赤身裸體地在這種地方躺了多久。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略過層層安保,推門而入時正看到顧伯把昏迷的傅歌扶起,小beta雙目緊閉,一條手臂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叫救護車!”戚寒急聲命令著朝他狂奔過去,傷痕累累的人已經渾身滾燙,抱在懷裡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犬。
“小、小歌,沒事了...沒事,我來了......”
他心如刀絞,抱著人的雙臂都不敢用力,笨拙地擦拭著傅歌臉上的灰塵淚水,可手上的血不斷沾在他臉上,越抹越多,和頭髮黏成腥紅的一綹一綹。
“叮——”
小beta另一隻手也垂了下去,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發出脆響,戚寒僵硬地移下視線。
只一眼,就怔住了。
傅歌被玻璃碎片剜爛的手心裡,躺著一條被血泅溼的藏藍色綢帶,兩枚鑽戒全染的殷紅。
在被23歲的戚寒折磨到生不如死時,17歲的小熊先生是他僅剩的慰藉。
但慰藉救不了人,那隻能加重他的屈辱和恨。
“對不起小歌,我錯了......我全都知道了......”
他的眼淚順著下巴流到傅歌臉上,喉嚨裡壓著破碎低啞的哽咽。
昏迷中的小beta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都哆嗦起來,閉著眼語無倫次地哭求。
戚寒湊近去聽,“什麼?”
“別弄了...我真的害怕......”
戚寒聲音顫抖:“不弄,別怕,不做了......”
傅歌像是不相信,用力搖著頭,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滑下,“阿寒......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為什麼…還要把我送給別人......”
寥寥幾句就像釘著交叉刀片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