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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大醫學院大二,每週三上午,一般是醫學原理,四節連上,任課的教授是院裡要求最嚴格的李先生,雖然是位女性,但醫學水平之高,足以讓全院上下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先生。
當然,這兩個字,用在日常對話中,還是相當有喜感的,但是一幫接受現代教育的年輕學生,看到李女士,卻似乎死活只敢用先生二字了。
她生平,瞧上眼的學生不多,大多數成了醫學上數得著的精英醫師,還有一個,沒畢業的,Z大公認的天才顧飛白。
她說顧飛白二十歲完全有能力完成七年連讀,結果,顧飛白去年本來準備申請提前畢業的,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留了下來。
醫學院手上功夫利落,嘴上的也不含糊,八卦了很長了一段時間,萬眾一致,還是意味深長地把目光瞄向了阿衡。
八成小姑娘小肚雞腸怕未婚夫年輕貌美被醫院狼女給生吞了,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畢竟,想撞豪華冰山的破爛泰坦尼克多得是。
李先生知道這件事,對得意門生,頗有微詞,上課時,也留意了阿衡許久,覺得實在是個平凡的孩子,心中更加失望,但是總算因為顧飛白存了提拔阿衡的意思,對她要求很嚴格。
偏偏阿衡是那種適合天生天養的人,揠苗助長,反倒壓力過大。
課堂臨時提問,阿衡又沒有答出來。
李先生卻沒有斥責,只是把她喊到辦公室,微微感嘆,飛白常常對我說,你年紀再輕些的時候,對藥理熟讀到連他都想一較上下的地步,可是,你今日種種表現,卻讓我覺得,傷仲永並不只是戲話,難道女孩子幼時聰慧長大竟然只能成為死魚眼珠嗎?
阿衡嘴角微澀,卻硬生生笑了出來,眼睛明亮亮的——“先生,我尿急,想上廁所。”
“算了,你去吧,以後,課堂上,我不會為難你了。”李先生一聲長嘆,臉色更加難看,揮揮手,讓她離去。
她胸中憋悶,藏著什麼,見人卻笑得愈加溫柔。
回到寢室,默默從床下拖出一個皮箱,然後,走到衛生間,鎖門,坐在馬桶上,一呆半天。
出來時,繼續笑眯眯。
寢室二姐挑剔,看著她的皮箱,皮裡陽秋開了口——“裡面到底藏了什麼,遮遮掩掩,都一年多了。”
小三也愛熱鬧——“就是,小六,到底是嘛,讓姐姐們瞧瞧。”
阿衡微笑——“我第一次打工換來的東西。”
不喜說話的小四也從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