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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洪文一宿沒睡,輾轉反側間都是嘉真長公主的嫣然一笑。
分明宴席上那樣熱鬧,多少人影憧憧觥籌交錯,可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成了沉默而模糊的背影, 唯有一笑流芳。
也許是太缺覺導致他精神恍惚, 甚至覺得窗稜中漏下來的皎皎月華都瀰漫著朦朧酒香。
白日席間一切都像一個旖旎而無法重演的夢……
他忽然有些憋悶,包著被子翻身坐起, 推開一點窗縫向外看去。
夜已深, 但天上的半截月亮幹活很紮實, 似水月色將這一方小院兒都照亮了,映出牆角蜿蜒乾枯的迎春藤。
迎春花早敗了,黑褐色的藤蔓有點醜,但待到來年春風吹起, 它們又會煥發出蓬勃的生機。
就像人, 只要活著,總會有一茬接一茬的希望……
胡思亂想的後果就是次日一早哈欠連天, 兩隻眼睛裡都是血絲。
去太醫署的路上, 何元橋看了他不知多少眼,“昨晚做賊去啦?”
洪文又打了個哈欠,抄著袖子道:“我在想給長公主什麼回禮。”
可想了一夜都沒想出來。
太貴重的他送不起,人家也未必稀罕。
可若太普通了, 怎麼配送給長公主?
何元橋用力掏了掏耳朵, 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給誰還禮?”
長公主昨兒根本就是空著手來的吧!
滿院子送了賀禮的賓客你不考慮,偏要抓住空手來的不放?
好傢伙,這私心昭然若揭啊。
洪文耳尖有點泛紅,可卻異常認真地嘴硬,“心意最難得呀!”
人家都來了呀, 你還想怎麼樣呢?
何元橋:“……那你把人家保羅的金懷錶還回去!省的銅臭味汙了您。”
這待遇可就差太多了吧?那西洋金毛禿子可送了兩樣禮物呢!
洪文一把捂住胸口,“送人的東西怎麼能還回去,再說了,金銀多麼可愛!”
心意寶貴,金銀珠寶也很惹人憐愛呀。
雖然只過了一夜,但他已經和這塊金懷錶培養出深厚的感情,誰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兩人鬧了一場,何元橋又道:“昨兒我看那個馮勇跟你說話來著。”
洪文就把之前劉家人自己生不出來,卻把錯硬怪到兒媳婦身上的事情說了,“當日那家人就打了一場,馮勇猜到我肯定還記掛著,昨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