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煙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是細緻的溫存,而是怒恨的發洩,這樣近乎野獸噬咬的暴烈兇猛,叫顧琳琅如何承受得住。
她欲推開那沉重的龐然大物,可中藥後的軟綿氣力,半點也使不上力。她欲逃離這吃人的野獸,可野獸將她死死鉗制在利爪之下,她動彈不了分毫。陌生而又濃烈的暴戾氣息,幾要浸染她身體的每一處,叫她難受得幾乎覺得自己即將窒息而死。
藥效未盡,神智依然是迷亂的。琳琅不知那個舟漾春|水的荒唐夢境,怎麼一下子變得這樣可怕——狂風暴雨突襲,海面捲起千尺滔浪,一道接一道向她湧來,似要將她這葉單薄的小舟,在風雨中徹底拍成散架。
平日裡清醒時,她是堅強獨立的妻子和母親,但身在夢裡,在驚懼無援時,變得柔弱無依的琳琅,下意識喚尋她在這世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她在暴烈侵襲帶來的疼痛中,幾帶著脆弱哭腔,聲聲喚道:“昭華……阿慕……”
在聽到“阿穆”時,那個陷入瘋狂的身影,陡然僵住。他自她身前抬眸,看向她的面龐,見她一雙眸子淚意婆娑,聲亦破碎柔弱,一聲聲地喚:“阿穆……阿穆……”
就似當年香雪居芙蓉帳中,她烏髮堆枕,淚意朦朧地望他,一聲喚接一聲,“阿穆……”
過往種種,盡是不堪回首,而今,這滿榻凌亂,有如野獸的欺凌發洩,亦是不堪到了極點。
穆驍心中忽然湧起深深的無力感,他可以橫掃千軍,可以坐擁江山,可在這段往事上,在面對顧琳琅時,他的所有勇力、謀智與氣魄,通通無用。他是無力的,他如深陷泥潭般,一直陷在十七歲那年的不堪往事裡,無力走出。
無力到極致的心亂,令穆驍停下了所有了動作。他見她在不受制後,立逃離地背過身去,手攥著枕巾一角,將頭埋在如緞的烏髮中,輕輕啜泣,像個受夠了委屈的孩子。
穆驍幾是頹然地攏衣下榻了,往事像荊棘叢刺絆著他的雙足,他聽著背後的輕泣聲,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出了帷帳。
室角銅漏,一滴滴地落著水聲,女子的輕泣聲,在這夜闌人靜的滴水聲中,漸漸低了下去。
時間漸漸過去不知多久,榻上的女子,因本就及時打翻香爐、中藥有限,逐漸清醒了過來。她緩緩坐起,見榻上衾褥凌亂、自己衣裳單薄,一個激靈,最後一絲意識迷亂,立被驚散得乾乾淨淨。
琳琅欲極力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腦海空茫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是被碧茵帶到流光榭雅室,而後因那焚香有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