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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玄憫背對著薛閒,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
那傷兵興許是沒想到他們會答應得這麼幹脆,又興許是有些糊塗,靜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可否……可否勞駕二位將我帶回老家。”
薛閒一愣,從玄憫背後探出頭去,看了那人一眼,“你老家?”
“嗯。”那傷兵點頭,慢吞吞地解釋道,“我先前隱約聽見你們提到了簸箕山,我老家就在簸箕山的向陽山腳,就是一片小村子。”
那倒真是不遠,只需要從這山坳裡走出去,繞著山腳拐一圈就到了。
只是……
你方才不還說剛有些意識就聽見我們說要走麼?!怎麼這會又變啦?又聽見簸箕山了?你究竟是何時來的意識!薛閒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倒出來,然而想想還是癱著臉一聲不吭地坐正了身體,不再探頭探腦了。
“家中爹孃妻子還在,我想……若是二位能幫我將我那鐵軍牌帶給他們,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交代。”好在那傷兵思歸心切,並不曾注意到薛閒的反常,只絮絮叨叨地衝著玄憫解釋著。從自己何時入了行伍,到幾年沒能回家等等,話語有些顛三倒四,但不令人厭煩。
薛閒手撐著桌子,起先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那傷兵的話,到後來,便開始看著玄憫的肩背堂而皇之地走神了。
他這時才恍然發現,自己似乎是頭一回這樣看著玄憫的背影。
先前他還是紙皮時,總是趴在玄憫的腰袋邊緣,留給玄憫的永遠是腦袋頂,而他仰臉所見的,則大多是玄憫的下巴。後來變成了金珠,連探頭的機會都少了許多。再後來找回了真身,他不是變得細細一根纏在玄憫腕子上,就是變成一座盤起的小山,繞在玄憫四周。即便是人形的時候,他也是被玄憫抱著,還總愛用黑衣罩著頭臉。而有了二輪椅子來去自如後,他又無時無刻不走在最前頭……
總之,現如今細細想來,他從各種古怪的角度看過玄憫,唯獨缺少這樣正常的。反倒是他將背影留給玄憫的次數要多得多。
不得不說,這其實是個絕佳的角度。目光裡哪怕含著再放肆的情緒也無甚所謂,因為不會被對方看見,也不用擔心尷尬。
玄憫的肩背很寬,在薄薄一層僧衣下,顯露出一種結實的勁瘦,他的個頭比薛閒想象的還要高一些,能將人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阻斷所有視線。
這樣的背影讓人有種想靠近一些的衝動。
薛閒撐在桌案上的手指動了一下,不過他剛抬起來,就聽見那傷兵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