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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消融,橫鎮的氣溫近半個月來都在攀升,今天更是一下子躥到了近三十攝氏度。
才初春,就已經有了盛夏的熱意。
這種天氣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古裝戲服拍外景,也是夠折磨演員的。
胥苗穿著一襲飄逸的白紗長袍,鼓風機一吹,鏡頭下仙氣縹緲,恍然仙士。
但每拍完一場戲,最裡層的汗衫都已經溼透了,避免讓汗弄髒戲服,他得經常跑棚裡換衣服。
胥苗早就習慣拍攝古裝戲的苦逼日常,加上身體素質好,除了出的汗多了點,並沒有其他不適。
但周紙硯就沒那麼輕鬆應付了。
他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是打戲,體能消耗大。
他不是專業的武打演員,又不肯找替身,曲導硬扣著他的動作拍了有七八遍,一整場戲下來,周紙硯臉色就有點發白了。
其他演員都有休息候場的時間,只有周紙硯是一直連軸轉,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打戲過了後,他又換了一套造型,拍了兩場文戲。
周紙硯在鏡頭前就是那個跳離線靈還透著點邪的小玄炎,自然到毫無表演痕跡,他就是玄炎本玄,可當導演一喊“卡”後,他兩條腿都快站不住了,臉上的疲態很明顯。
邊上的工作人員遞水過來,問他有沒有事,他只是冷著臉說可以再來一次,態度嚴謹,對錶演絕不含糊。
同組的演員看到周紙硯尚且如此,也就沒有好意思喊累耍大牌,都咬牙接著拍。
好不容易等到導演補拍群演的部分,周紙硯才有機會休息,胥苗就立刻拿著一臺小風扇走到了他身邊。
“是不是太熱了?還吃得消嗎?”
他不可能不擔心,周紙硯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今天的拍攝地在半山腰上,過會兒拍一些場景還得要演員爬到山頂去。
這片山沒怎麼開發過,沒有電纜車,也沒有寬敞的公路,不知道是怎麼被劇組找到的,風景是好,但路又窄又陡,蚊蟲也多。
胥苗和周紙硯的助理都是女孩子,就沒讓她們上山上來跟著被蟲子咬。
胥苗就自覺擔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周紙硯躺在一塊石頭上,正了正抹額,把假辮子撩到了背後,疲憊中透著一股少年愜意。
他的眼皮有點發沉,抬頭看了眼胥苗,卻不知疲倦地笑了笑:“沒事,我之前身體壞過一陣,免疫力沒那麼好,演戲上頭時就這樣,休息會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