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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支教前，範錫最後一次去做家教，向娟姐和兄妹倆說明了自己的打算。
“那祝您順利，範老師。”儘管有些失落，妹妹還是祝福道。她微微耷拉著頭，不捨的目光被護盾般的髮絲遮蓋了大半，“可惜，我還沒學會捨身踢呢。”
範錫鼓勵：“現在暑假，你可以去報個班，然後接著學啊，其他老師也很專業的。”
她無言地癟癟嘴，不住絞動的手指透出膽怯和不情願。
“對啊，去嘛，我陪你。”哥哥在一旁說。
“再說吧。”她嚴肅地捏了捏指關節，“範老師，最後一節課，您必須得教我幾個絕招，我怕進了初中後挨欺負。”
範錫想了想，教了她幾招實用的女子防身術，如頸部脫困法、環抱掙脫法、手部掙脫法、頭髮被拽脫困法等。
哥哥非常配合，翻出媽媽嶄新的黑絲襪套在頭上扮作歹徒。每次被妹妹打倒在地，他都哀叫連連來博取妹妹歡心，演技自然有層次，比管聲好。
期間，他們的媽媽憤怒地收走了絲襪，旁觀了一會兒。
下課時，天已經黑透了。
管聲發來訊息：“我到了，從南門出來，向西走五十米。”
範錫回了個OK，放下手機，發現妹妹正擦著汗偷瞄自己。她壓低聲音，好奇地問：“是管聲嗎？”他奇怪她怎麼知道，她用手指在唇邊一抹：“因為你在笑啊，發自內心的那種。”
“好吧，你猜對啦。”
妹妹數次欲言又止，在範錫正要出門時，追上來問：“範老師，他什麼時候會再開演唱會呢？他最近好低調啊。”
他猶豫一下，俯身貼在她耳邊說：“要不，你親自問問他？”
她瞪大雙眼：“他在這附近？！”
“嗯，他來接我。”
她的臉倏然漲紅，雀躍不已，捂住嘴原地跳了起來。先是瘋狂點頭，又黯然搖頭，在糾結著什麼。
哥哥湊過來，聽說管聲就在小區外，也同樣興奮，揉著她的肩膀鼓勵道：“多難得的機會啊，你那麼喜歡他，就見見唄，我去跟咱媽說一下。”
“那我，我得洗個頭發，再選條裙子。”她張著手，無所適從地呆立片刻，轉身跑進衛生間。
範錫忽然意識到，自己該提前和管聲商量一下的。他給男友打去電話，略帶心虛地請求：“能不能過來一下？我的學生，就是那個女孩，想見見你。”
“已經答應人家了？”男人哼笑一下，語氣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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