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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說:「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封妙琴為什麼上床嗎?」
再見到林逸舟,我清清楚楚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人的緣分已經耗盡了。給不了彼此幸福的人,就算住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條街道,也可以終身不。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面板還是泛著因為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他低著頭在玩手裡的ZIPPO,那個樣子就像一個找不到夥伴的小朋友。
要很多很多年之後,經過時光的洗滌和淨化,我才曉得為什麼當初我對他的感情會那麼深沉。
他不是沒有優點,他從來不以自己是紈褲子弟為榮,大是大非面前他分得清楚,他內心有些很童真的東西,他時常會跟路邊那些彈著吉他或者拿著畫筆的人聊天,他尊重每一個自食其力的人。
然而這都不是關鍵,這些不是我愛他的原因,也不是我放不下他的原因。
我對周暮晨,是年少時少女對異性的仰慕;我對許至君,是弱者對強勢關懷的感激與崇拜;唯有對林逸舟,除卻愛慕和崇拜之外,還有一種憐憫。
他孤獨,但是一旦摻雜了憐憫,就完蛋了。
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這麼久不見之後,我腦袋裡第一個想的不是他的封妙琴,也不是我的許至君,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林逸舟,你又瘦了。」
他笑了一下,說:「你一直把我放在黑名單裡,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然後他在我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乾脆利落地拉起我的手就往他的車上拖,我一邊使勁想要甩開他的手,一邊擔心手裡提著的給許至君的禮物會被打破。
沒用,我說過,我再野蠻我也是個女的,我的力氣沒他大。
他像土匪搶良家女做壓寨夫人一樣把我綁上了車,車發動的時候,我索性不掙扎了。
我冷笑著想,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開車比從前更囂張了,儘管我係了安全帶還是完全沒有安全感,窗外的景色刷刷地倒退著,我並沒有看到後視鏡中,許至君的車緊緊跟在我們後面。
林逸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想起曾經無數個深夜,他的車馳騁在郊區寬闊的馬路上,我坐在旁邊,理智被摧毀得灰飛煙滅,那個時候我覺得在這個人身邊,死亡都不可怕。
我閉著眼睛,輕聲說:「你遲早要死在這輛車上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