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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凜將蘇悅送到路口，看著她坐上車才收回視線，手機接連震動，是林方歧一直在發訊息。
止支：掛那麼快乾嘛
止支：你多久能到
止支：半個小時夠不夠？
止支：嗯嗯？
止支：喂？
止支：在不在？
止支：……
止支：[刀]
。：在
。：二十分鐘
。：著什麼急？
止支：[圖片]
止支：我在門口蹲了五分鐘
止支：胳膊上被咬了六個包
路越凜點開圖片，林方歧的拍攝角度實在詭異，胳膊揚起，昏暗的光線下實在很難找出他口中所說的腫包，小臂靠近臉頰，照到半張臉，他緊抿著嘴唇，眼裡像含著兇光。
路越凜啞然，打了個車，將林方歧發來的照片儲存，截出臉來，路越凜在上方編輯文字，林方歧那張看上去不太好惹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四個粉色大字，從左往右依次是“我不好惹”。
路越凜盯著這張圖悶笑兩聲，按下儲存時才驟然清醒，他看著圖片，臉上的笑意頃刻間蕩然無存，動了動手指，將編輯的圖片按下刪除鍵。
按照儲存的電話號碼，蘇悅新增了路越凜的微信，路越凜透過好友，將蘇悅的備註改成了“相親物件 蘇小姐”。
新增上好友後，蘇悅並沒有發來什麼訊息，路越凜看向窗外，疲憊感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林方歧實在不想在樓梯間坐著或蹲著，偶爾有人上下樓，總是能看見，但他手機沒剩多少電，跑遠了也許會錯過路越凜回來的時間，路越凜聊著聊著玩起了失蹤，林方歧衝訊息框豎了箇中指。
門口的動靜大概引起了狼犬的注意，沒一會兒林方歧就聽到了刨弄門板的動靜，門下細小的縫隙中，一截爪子伸了出來。
林方歧坐在門口的地墊上解開鞋帶，拎著鞋帶去逗弄門內的墩墩。
墩墩看見了晃動的白色鞋帶，爪子刨得更用力了，那架勢簡直要把水泥地面給摳出兩個坑來。
墩墩刨一會兒，拿身子頂一頂門，門內傳來撞擊的聲響，林方歧就在外面打個響指回應，得到回應的狼犬玩得更瘋。
路越凜上樓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林方歧盤坐在地上，手提起鞋帶垂在空中，墩墩一邊在門裡刨弄，林方歧一邊給它懶洋洋地助威。
他玩得太入神，甚至沒聽見上樓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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