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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紙慢吞吞撕了半個小時,林方歧一直低垂著頭,待抬頭時,才發現肩膀僵硬得可怕,一動就生疼,他把撕了半個小時,放在腿上滿當當的碎紙片全數丟進垃圾桶裡,那麼小一張紙,因為撕得過碎,在垃圾桶佔了很大的面積,看上去白花花一團。
林方歧按著後頸晃了晃頭,待脖頸舒服些了又站起身,醫院的木頭椅子實在太硬,他坐久了尾椎骨生疼,站著直盯輸液架,袋中的液體一滴一滴掉下去,過去這麼長的時間,路越凜還是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不確定手術後的人多久能醒,林方歧拿出手機,用見底的電量搜尋,得到的結果是看個人體質,因人而異。
林方歧:……
他瞥眼看見很多條訊息,但都沒點進去,不知道附近有沒有能租充電寶的機子,林方歧打算去找找,不然這一夜在這兒挺著,也太沒滋沒味了。
臨走前,林方歧看了看輸液袋,按照液滴的速度,路越凜很長一段時間大概都不需要有人在旁邊照看著,但他生性謹慎,還記得護士的叮囑,臨走前摸了摸路越凜的額頭,對照著自己的溫度沒感覺出什麼異樣,又看了眼路越凜乾澀的嘴唇,林方歧送佛送到西,把棉籤丟進水裡攪了攪,潤溼了沾在路越凜唇上。
棉籤在微薄的唇上滾了一圈,林方歧又把棉籤丟進水杯裡沾溼,重複了三次,路越凜的唇被水潤得晶亮。
棉籤丟進垃圾桶,水也一併倒掉,林方歧收了手,掀開床簾轉身出去。
只是他剛走不久,路越凜就迷濛睜開眼,麻藥的勁兒過了,傷口一陣一陣的犯疼,路越凜睜開眼,又緩緩閉上,重複了幾次之後,終於適應了亮光。
他感受到唇上的溼潤,舔了舔,查房的護士就正好掀簾而入。
“3床…誒,你醒了啊?”護士詢問:“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路越凜搖搖頭。
“守著你的弟弟去哪兒了,”護士狐疑地扭頭到處看了看,沒發現林方歧的身影,又收回視線,拿出體溫計走到路越凜床前,“我給你測個溫度。”
路越凜任她擺弄,護士又到其他床檢視情況。
疼痛和疲軟的感覺壓著路越凜,他很討厭這種身體由不得自己掌控的感覺,自他退出一線回到基層,就沒有受過這般嚴重的傷了,以至於回憶起上一次躺在病房的場景,記憶都很朦朧。
印象最深的只有王秀雅不停奔湧在他手心的熱淚,那眼淚滾燙,她聲嘶力竭,大哭著喊:“路誌昉那個見了鬼的,偏偏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