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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走在大街上,經常能看到那些只有上半身的殘疾人拿著話筒唱歌,他們旁邊放著一個音質粗糙的音響,面前擺著一張經歷了風吹日曬的布或者紙,上面寫滿了他們心酸坎坷的生平。
無論真假,那的確讓人不忍直視。
每次遇到那樣的景象,我總是會快步地走過去,有時候會在箱子裡放下一些錢,更多的時候不會。我一直在心裡問自己,如果是我,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簡晨燁,邵清羽,對於我來說,他們的意義不亞於我一條手臂一條腿,而今我都失去了。
可我還是要活下去,不然呢,難道真的去死嗎?
網上總是流傳著很多勵志的句子——那些沒有殺死你的只會讓你變得更強——是嗎,是真的嗎?適用於每一個人嗎?難道大多數人不是自欺欺人地繼續苟活於世嗎?
我瞭解我自己,我不可能變得更強,光是活下去,就已經耗費我全部的心力和精力了,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做將軍的料,我只是個殘兵。
這些年有過很多時刻,生活給我準備了很多轉折,有些是驚喜——比如我和喬楚;有些是巨大的挫折——比如很多很多;還有一些我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比如齊唐。
新年的第二天我便把那條裙子送去了乾洗店,我要求老闆一定小心。
我很少送衣服去幹洗,因為大多數都是便宜貨,沒有必要這麼講究,但這條裙子,我確實珍而重之,儘管我知道我以後再穿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我原本可以放任自流,繼續像分手初期那樣和喬楚一塊兒窩在家裡,累了就睡個昏天暗地,餓了就打電話叫外賣,悶了就上上網或者看看電視。反正這個世界對我也沒多好,我用不著出去搭理它。
但我從乾洗店裡去取回那條裙子的時候,我看到它那麼平整那麼優雅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有點兒鼻酸。
這些日子以來我哭得太多了,實在哭不出來了,這種鼻酸僅僅是因為感動——生命中還有些美好的東西,確實不多,所以更加不該辜負。
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齊唐的電話,他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像是排雷似的:“你……願意出來見個面嗎?”
我握著手機,好半天不敢說話,回想起跨年的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