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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脫衣舞俱樂部。”沈斯尉沒有說假話。
巴恩的任何一個手下都知道他被帶去了俱樂部,他也沒法說假話。
克雷特從沈斯尉平靜的側臉移開視線,淡淡地看著前方道:“我回到家裡,發現有人帶走了你。沒過多久有人通知我巴恩死了,他的手下說是我為了搶走你,殺了巴恩。”
說到這裡,他又轉過頭來,深邃的眼眸直視著沈斯尉問:“你有什麼想法嗎?”
沈斯尉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顯出一股無辜:“是你殺了巴恩嗎?”
池水突然激烈波動,龐大的身軀翻身逼近,沈斯尉不動聲色地仰起下巴,任由克雷特掐住他的脖子。
“巴恩為什麼會死?”
纖細的脖子被大手牢牢箍住,彷彿輕輕用力就會折斷。
水波逐漸趨於平緩,靜靜地在兩人之間流轉,像是無形的綁帶,纏繞住兩具赤裸的軀體。
柔弱的奶白色瑟縮在池邊,被霸道的小麥色完全壓制。
“你要讓我一直這麼說話嗎?”沈斯尉艱難地抬著下巴,眼角微紅地看著克雷特。
兩人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克雷特先鬆手。
他退回剛才的位置,淡淡瞥了眼沈斯尉:“是誰救了你?”
“沒人救我。”沈斯尉揉著脖子道,“我離開的時候,巴恩還沒有死。”
克雷特輕聲笑了笑,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彷彿在說沈斯尉又在編鬼話。
沈斯尉的確在編,但只要沒有證據,克雷特也沒法戳穿他。
“巴恩怎麼會放你離開?”克雷特的視線意有所指地掃過沈斯尉的胸口,“不像他的作風。”
他的確很瞭解巴恩。大費周章地把沈斯尉綁走,不可能不撈點“好處”。
“我是談判官。”沈斯尉面不改色地說道,“他不敢拿我怎樣。”
“不可能。”克雷特斬釘截鐵道,“他的手下說是他主動關了俱樂部的監控,你猜他為什麼要關?”
“為什麼呢?”沈斯尉舀起一捧水潑在肩上,漫不經心地反問。
柔弱美人的確不是他擅長偽裝的角色,裝無辜的度似乎很難把控。話一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傻子才看不出來他知道內情。但他也只能繼續裝下去。
克雷特微微皺起眉頭,顯然不喜歡沈斯尉裝懵的態度,索性直白地問道:“他沒有碰你?”
“沒有,只是談判而已。”看克雷特的表情,還是不相信,沈斯尉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