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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徵南有一個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的、不算天賦的“天賦”——他是一個“夢境清醒者”。
換句話說,當他做夢的時候,知道自己正在夢中。
可他已經有許多、許多年沒做過夢了。
這一次的夢境來非常突然——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入的睡眠,也不知道夢境具體是從哪裡開始的。
總之,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條悠長的、亮白色的走廊之中。
他的身體正在移動,卻不是以自主行走的方式——他發現自己被拘束在一個近乎於木乃伊內棺的古怪刑具裡,頭部以下的身體被一層薄薄的金屬外殼所覆蓋。
而在金屬外殼的內部,他的手被皮帶束縛成了在胸前交叉的姿態,小腿也被緊緊捆紮在一起。若是仔細感受,腰腹上還勒著幾圈收束帶,想必應該直接與金屬外殼固定在了一起。
完全動彈不得的他,就像一具剛剛出土的木乃伊,被傾斜地架在帶有輪轂的移動裝置上,向著彷彿無窮無盡的白色走廊深處前進。
但他絕不是孤身一人。
齊徵南很快就注意到了,在他的左右兩側,還有四個“白衣人”亦步亦趨。
用“人類”來稱呼它們或許是不合適的。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擁有將近三米的可怕身高,又瘦又長的身體上覆蓋著潔白的罩袍,活像是四根行走的白蠟燭。
齊徵南再努力往上看,四名白衣人的頭部全都佩戴著白銀打造的鴉頭面具,尖銳如彎刀一般的鳥喙寒光閃閃,僅僅是遠看就叫人毛骨悚然。
這樣的裝束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中世紀的瘟疫醫生,然而當黑色成了白色、烏鴉化作白鴿,那種詭異與不祥的感覺卻並沒有減少分毫。
齊徵南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卻完全記不起自己是否曾經在現實中遭遇過這些白色怪物。更確切地說,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不甘心坐以待斃,他開始試探自己的身體,想確認一下是否還有掙扎反抗的餘力。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個錯誤的決定。
起初,他只是嘗試著屈伸了一下右手的五指。然而伴隨著肌肉的牽拉,一股細微的躁動感開始從指尖向著掌心的方向蔓延,並且在掌心裡炸開;衝突迴盪了幾下之後,又開始湧向手腕,直奔手臂而去。
好像……是血液。
儘管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但是異變畢竟發生在齊徵南自己的身體裡。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是自己的血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