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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有些複雜又有些茫然的思緒中他聽衛盡傾一字字陰毒問道:“你如何事先得知我藏身九重天宮?你根本無從得知!”
“世上哪有不可能的事呢?”不動聲色牽回思緒,衛飛卿刀尖始終在衛盡傾臉上游走,即便神思不屬之時也未有絲毫懈怠,“對我而言,這件事尤其簡單,我只要把我自己代入你的身份之中就可以了。謝殷他們確實無法猜透你的行蹤,雪卿和阿筠他們也難以真正的瞭解你,因為夠你聰明的不夠你狠毒,夠你狠毒的不夠你縝密。可我呢?我是你與你千挑萬選出來的愛人生下來的兒子啊,這世上哪有比我更瞭解你、更接近你的人?我把自己當做你,幾乎一瞬間就得出你必定是窩藏在九重天宮這答案。你對賀蘭雪既看不上又放不下,你對九重天宮既想要毀滅更想要得到,你不在那裡,你又能在哪裡呢?”說到此他轉過頭衝衛雪卿微微一笑,“我不是一早與你說過麼,你不如我的地方多矣。”
衛雪卿看著他……然後承認他說的話其實有理。
他們都是衛盡傾的兒子。
可他卻只能從衛盡傾的過往、從一切知情人的口中、從所有的側面去了解這個人,而無法將自己代入衛盡傾的思維當中。
因為他壓根兒不是衛盡傾。
他也自認與那個人根本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衛雪卿蹙眉道:“可你在毒發之前並未親身去過九重天宮吧?即便你知道他藏身那處,又豈能確定他究竟是何人?又在做何種打算?”
“這還不簡單。”衛飛卿嗤笑道,“他這個人膽小如鼠偏生心比天高,自幼就恨自己長於見不得光的長生殿,既去到他既痛恨又嚮往的九重天宮,難道他會甘於當個無名無姓的守山人?只管順著那些個領頭人去查也就是了。再者說我雖未去過九重天宮,卻不代表我不瞭解箇中的形勢。”
衛雪卿立時明白他話中之意:“你竟在九重天宮也有眼睛?”說話間看了一眼賀蘭雪。
賀蘭雪也自有些怔怔。
說到底,九重天宮並非什麼了不得的聖地,只是她也從未想到過,她接任宮主以後的九重天宮,原來這麼多年來一直處於各種各樣的窺視與別有用心之中,衛盡傾,段芳蹤,岑江穎,衛飛卿……外人,內人,她的昔日情人,甚至她的兒子。
她果然……無論家事還是公事,無論當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或者當一宮之主,不但失敗,甚至從未想過要真正去盡心。耳聽衛飛卿笑道:“我又何必自己去安插眼睛?我身邊原本就有個最為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