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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又想到這些年他與舒無顏丁情二人相處情形絕不算少,以他的眼力竟半分也未看出舒無顏對丁情有過任何多餘的情緒。丁舒二人待在鳳凰樓中,獨處的情形只怕更多,而舒無顏這些年又是忍下了多少次可以暗算丁情的機會?
謝殷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特別能忍的人。他真正想要的遠遠不是當他還是登樓之主時享有的那一切,然而這麼多年他都一步步穩紮穩打的走過來,不急不緩,不動聲色,他原以為像他這樣能忍,遲早有一天能夠得償所願。
然而憑空冒出來的衛飛卿、賀修筠與舒無顏這幾人,卻給了上了有關於他引以為傲的“忍耐”的淋漓盡致的一課。
不出手則已,一擊則必中。
丁情若是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似看透他所想,舒無顏嘆了口氣:“按照滄海幾人的要求,本來丁情是無論如何要交給你們登樓之人自行處置的,可我跟他們說,以他們心性,至多也就是將丁情給一刀殺了,又豈能比得我要叫他受盡千萬般的折磨之後再死來得暢快?他們想也真是恨丁情恨得狠了,竟答應了我這請求。不瞞謝兄,丁情被我暗中帶回來,如今就在咱們的莊子裡邊。”
至於他將丁情關在莊子的那一處,正在對他做些什麼,謝殷如問,舒無顏想必會大大方方說出來。
但謝殷卻忽然不想問了。
早在丁情敗在衛飛卿手中、所作所為又被當眾拆穿那一刻起,他就註定失去任何價值了。
謝殷一向不關注棄子。
但丁情終究成為他親信這麼多年。
他不再關心他死活,卻也並不想親口去確認他的現狀。
只因那一定悽慘無比。
他問道:“衛飛卿對你們先有救命之恩,後又讓你得報大仇,是以你們兄弟從此就對他死心塌地了?”
“那也不是。”舒無顏笑了笑道,“我這個人不太服人,原想著報了仇再報了恩我就要拍屁股走人了。但是他慢慢長大了,我雖然常年待在你登樓之中,但他暗中行事我無一不曉,內心對他是越來越服氣的。幾年前他對我描述了一下武林未來的模樣,我覺得很是得趣,也期待看見那樣的光景,從此就決定留在他身邊幫把手了。”
謝殷執起酒杯,慢慢飲盡杯中酒:“武林未來的模樣,就是如今的這等模樣?”
“這還只是一個雛形而已。”似笑非笑看著他,舒無顏再度問出最初問他的那問題,“謝兄如今可服氣我家尊主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