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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廷生在九月,這在南方還是驕陽似火的季節,他的生日跟止怡正好相隔兩個月,那就應該跟“那個人”出生的日子很近,――說不清為什麼,紀廷不願意想起她,關於她所有的記憶都如同一幅色調昏黃曖昧的圖畫,可偏偏無法從腦海中抹去,就像他她明明對他沒有承諾,可對於她的離開,他卻始終心存怨懟,無法釋懷。
他不喜歡生日,他是個早產兒,出生的這一天即是他母親的受難日,同樣,他不會忘記,兩年前的一個生日聚會,成了他生活中一個巨大的轉折點。以往的這個日子,父母一定要替他慶生,也不過是一家人一起好好吃頓飯,然而這一次,就在他二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他主動地跟父母提起,“今天我給顧伯伯家打了電話,讓他們全家明天一起過來吃個飯。”紀培文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跟妻子商量著籌備次日的晚餐。
第二天的晚飯氣氛相當愉快,賓主盡歡,紀培文和顧維楨依然對酌了幾杯,話題也漸漸海闊天空起來,汪帆和徐淑雲之間自然也有說不完的女人的話題。紀廷沒有喝酒,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所以索性滴酒不沾,但這天晚上,他的臉上卻有一層淡淡的微醺的紅,話雖然不多,眼睛卻亮得出奇。他一向都是個情緒波動不甚明顯的人,大多數時候神情裡都只是一種淡漠的溫和,所以,就連看不見的止怡,似乎也能從他的隻字片語見敏感地察覺到他異乎尋常的情緒。
“止怡,吃點魚。”徐淑雲溫和地把菜往止怡的碗裡夾,“你放心吃,魚刺徐阿姨已經替你挑出來了。”
“哦,謝謝徐阿姨。”一直埋頭吃飯的止怡抬起頭來,朝徐淑雲說話的方向報以微笑。
紀廷卻把止怡碗裡的魚重新夾了出來,“媽,止怡她不喜歡吃這個。”
徐淑雲笑了,“你們看,我還真不知道,止怡這孩子就是心太實,不喜歡吃就告訴徐阿姨,有什麼要緊。”
“還是你們家紀廷心細。”汪帆也笑著說,“他不說,我這做媽的差點都忘了。”她轉頭對顧維楨笑,“你說,要是我們有一個這樣的兒子,那該有多好。”顧維楨笑著點頭。
“我們兩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把他當成你們家的兒子,又有什麼不行的?”徐淑雲道。
汪帆點頭不迭,“說的也是,說不準,大家以後真的就是一家人。”
她的話讓幾個人都笑了,一旁的止怡臉上也浮起了兩朵紅雲。紀培文的笑中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他看了看紀廷,見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也不反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