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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席扉把車停到張虞伶住的小區裡,陪著她往單元樓走。
張虞伶仍在想和秋辭的這頓飯,為自己找到另一個舒心的證據:“我覺得Avery沒有煩你,他喊你‘席扉’,喊我‘張小姐’,可見他看你比看我親。”
盛席扉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是他不知道我姓什麼?”
張虞伶老覺得他想法特怪,不過這會兒沒覺得煩,她偏頭看著未婚夫的側臉,有些找回第一次見面時感到的驚豔。可見“月下觀美人”這句話是準的,張虞伶在心裡想,盛席扉此時看自己應該也覺得美。
“我室友去她朋友家住了,你今晚要不要在我這兒睡?”她發出邀請。
盛席扉腦海裡出現一個天平,一邊是原始的肉體享受,一邊是充滿智慧的精神享受——有個問題卡了他兩天了,聽桌上另兩人說IPO和IBD的時候他神遊起來,竟然靈光乍現想到解決方案。
要是把筆記本帶出來就好了。
張虞伶看他猶豫,意識到這個邀請有些草率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她還想加會兒班,如果做二人運動前後得花掉一個多小時,本來就累,做完更累,工作效率就會變低。她不想熬夜了,額頭上的痘還沒下去。
張虞伶對盛席扉說:“要不還是算了,我今天下班早,還有活沒做完。”
盛席扉點點頭,天平“咻”的一聲被精彩程式碼一壓到底。
他們並肩繼續走著,剛才的對話卻在心頭散不去了,兩人不約而同都感到些焦慮。
張虞伶在想,這能算愛情嗎?也許吧,她不確定。她只確定自己這輩子都將和曾經嚮往的那種愛情無緣了。盛席扉則在想那個詞,“中年危機”,他還不到三十歲,驚覺自己的生理慾望竟然已經在走低了。
“主要是我們兩個都太忙了,我這邊住的條件也不算好,洗澡都不方便……以後搬一起住就好了。”張虞伶說。
盛席扉忙跟著點頭,兩人的心靈都因此得到慰藉。
秋辭回到家,入眼是一片黑,關門前先開燈,能借上樓道的光。燈亮了,空蕩蕩的家就暴露在光裡。
他先去看自己的盆栽,徐東霞的丈夫說植物養壯實前不能老挪地方,植物如人,不能老被折騰。這批盆栽剛買來一個多月,秋辭希望它們能養活。
他去辦公桌前收發了幾封郵件,然後去泡澡。其實出去吃飯前已經洗過了,但專案忙起來連泡澡的時間都沒有,得抓緊時間享受。
倚在浴缸裡的時候他上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