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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秦婭玟腦子是空白的，她再次回過神來時，耳邊是李翠紅歇斯底里哭喪一樣的哭喊聲。
低頭一看，女兒摔在地上，幸好她臉上沒有巴掌印，應該沒被打到。
秦婭玟正想鬆口氣，又發現自己手上拿著一個熱水壺，熱水壺上沾著些血跡。
白永寧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白家兩邊住著的鄰居大多沒結婚，是一個人住，這會兒在研究所食堂吃飯，不然也不會鬧這麼久都沒人過來勸架。
“秋秋！”秦婭玟第一時間跑到女兒身邊，蹲下摟著她仔細檢查：“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媽媽。”
“我沒事的媽媽，”白秋秋趴在秦婭玟肩膀上小聲說：“咱們快叫救護車吧，讓救護車幫忙送去姥姥那裡，姥姥看病可厲害了，一定能治好爸爸的病。”
白秋秋的姥姥是醫院退休返聘的專家，而白永寧的大哥白永建是衛生系統裡的一個小領導，他一被送去醫院，白永建肯定很快就能知道。
李翠紅跟去的話，肯定要去找她大兒子幫忙，還有她在市裡當老師的小女兒過來，這倆都不是省油的燈。
其實白秋秋這麼說是擔心媽媽去醫院後一個人被三個人圍攻，去姥姥那個醫院，遠是遠了點，可好歹還有姥姥幫著媽媽。
她不怕沒有爸爸，只怕萬一白永寧真嗝屁的話，媽媽會被抓走槍斃。
秦婭玟擔心李翠紅會傷害女兒，想抱著白秋秋去打電話，白秋秋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急忙從她懷裡出來：“我可以自己走，媽媽牽著我吧，牽著我就不怕了。”
秦婭玟抹了抹臉上的淚，牽起白秋秋的手往客廳放電話的地方走。
李翠紅也想到了秦婭玟在醫院工作的母親，看到秦婭玟要去打電話，她第一反應是這婆娘要去跟自己孃家人告狀了。
秦家那老太婆可不好糊弄，去哪兒也不能去她在的醫院，她起身推開已經拿起話筒正要撥號的秦婭玟：“滾開！不用你假好心，我兒子變成這樣全是你害的！”
李翠紅抓著話筒要打距離這邊最近的醫院的電話，可她並不知道電話號碼，也不知道醫院的電話可以在旁邊電話簿裡找。
只能硬著頭皮問：“電話是多少？我告訴你，你別想讓永寧去你媽在的那個醫院，那邊太遠，送去來不及。”
她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永寧噌的一下跳起來，‘啪啪啪’地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