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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懷疑宇文娥英。”
鳳霄三言兩語將案情說完,崔不去如是道。
“從什麼時候起?”
“千燈宴。”
崔不去與這位皇帝外孫女接觸不多,但偶爾在皇后那裡也見過幾面。
宇文縣主性情溫柔,說難聽點,是內向羞澀,不善多言。
這與崔不去在千燈宴上見到的宇文縣主,非常符合。
但,在他離開公主府別莊之際,宇文縣主曾主動追出來,質問他為何不事先告知她母親早作準備,以致千燈宴上出此大丑。
也許還稱不上質問,因為宇文縣主雙目含淚,甚至朝他盈盈下拜,將姿態放到最低,當時人人在場,大多認為崔不去咄咄逼人,權勢熏天,竟連皇帝外孫女也需要向他下跪,事後還有不少彈劾他的奏疏飛至御前。
正是從那時起,崔不去生出一絲疑竇。
鳳霄道:“你當時說了兩個字,奇怪。”
崔不去:“不錯,宇文縣主那招以退為進,實在高明,可那分明不像她的性情。”
旁人也許不會從這幾句話的工夫裡去注意那麼多,但當時剛經歷過千燈宴的崔不去,看公主府每一個人都可疑,宇文縣主這點細微的不同,自然也落入他的眼中。
“任躍在千燈宴上佈下那麼大一個局,幾乎把京城半數王公貴族都兜了進去。”
“他只是公主的面首,不是公主府的男主人,叫不動那麼多人,事後那一撥人太快露出馬腳,也是疑點。”
“天南山時,範耘就曾提醒過我,說蕭履在朝中還有更大的倚仗。”
“我問過皇后,當年樂平公主的確生了一對雙生女,其中一個先天不足,連名字都沒有起就夭折了。”
鳳霄沉默片刻。
“你的意思是,宇文縣主那個孿生姐妹還活著,而且很可能還因為某種緣故,跟蕭履勾結在一起。”
崔不去輕輕點頭。
鳳霄:“宮門前我曾出手試探過她,她的反應,像一個普通人。”
崔不去敏銳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像”,而非“是”。
宇文縣主本來就應該是個普通人才對。
鳳霄饒有興致道:“練武之人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會有下意識的反應,當時我分明看見她想要動,卻生生控制住了,故意使自己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我原想摸摸她的臉有沒有易容之物,沒想到試出這種意外之喜,她的耐心和隱忍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