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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飛卿細細看他半晌,輕輕一笑:“登樓之中,你這樣天真又熱血的年輕人總是不少的。是呀,終究還是有人管。”
謝鬱呆呆聽這半晌,聽到“有人管”三字,才忽然抬起頭:“當日鳳凰樓內亂,最終段鬚眉一刀劈開鳳凰樓放走近千兇徒,其中也有大哥與四哥施為?”
他口中的大哥與四哥,正是長風與滄海。
長風避開他目光,口中卻十分坦然道:“不錯。”
以舒無顏一人之力短短時間想要滲透整座鳳凰樓自有些困難,但若有了在登樓任何一處都有著發話權的長風與滄海相助,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鳳凰樓不是一夕垮塌,隨後登樓各種麻煩與危機接踵而來,謝殷但凡有足夠的時間必定能思考出其中關鍵,可惜衛雪卿也好,賀修筠也好,誰也未給他這機會,甚輪不到衛飛卿出手。
而事發當日,長風與滄海又在何處呢?他們正在關雎與謝鬱並肩作戰。那時謝鬱受到各派指摘,而他們不發一言站在謝鬱身側,對於謝鬱而言,當真是世上最好、最值得信任與託付的兄弟。
謝鬱閉了閉眼:“你們助舒無顏一臂之力,是不想丁情繼續冠冕堂皇的作惡,不想樓中所有兄弟的理想與辛苦就這樣被人根本不當回事的踐踏,不想那些人就那樣一個接一個無聲的死去。可放出他們以後呢?多年的積怨與恐懼,他們日後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兩位兄長想過麼?”
“他們什麼也不會做。”衛飛卿柔聲道,“鳳凰樓垮塌後幾日,那些人在建州城四處流竄與出沒,只為了讓登樓名聲更加損毀、讓謝殷失去建州城多年營造的全部信任而已,實則他們也並沒有當真犯下甚不可饒恕的惡行。”
謝鬱心中忽然一緊。
果然下刻便聽衛飛卿道:“若不是考慮到這一層因素,他們兩位又豈會遲遲不敢擅動?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若非我給出這承諾,他們又豈肯與我合作貿貿然就放出那些人?如今那些孩子都已是衛莊之人,一切行為自有我來約束,謝兄不必擔心。”
鳳凰樓中兇徒誰又不是曾經為惡一方的人物?各個年齡只怕當衛飛卿的父輩祖輩有餘,卻被他如此溫柔以“孩子”相稱,直聽得眾人渾身雞皮疙瘩都爭相冒出來。
謝鬱不及答話,已聽又一人高聲叫道:“可你既然早知丁情的惡行,又為何直到今日才來揭發?說到底你也只為了自己的方便,與謝殷之流又有何分別?衛飛卿,你看似坐山觀虎鬥,實則這些事樁樁件件只怕都有你身影在後,你休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