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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個人相識之初,當他們尚為幼童之時他就在欺騙他利用他,還任由他將他預設為救命恩人。
曾經因為他的一個動念,害得他滿門死絕,害得他彼時唯一的親人肢首分離,害得他顛沛流離,生不如死。
他本來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安安分分殺自己的人,過自己的生活,追尋自己的人生,他卻再一次出現,再一次滿口謊言的面對他。
而這個被他一次次欺騙利用的人知道一切後做了些什麼?
提刀不言不語擋在他的面前。
不想他傷心所以後悔曾經與他相遇。
在衛雪卿曲解他心意時風淡雲輕替他解釋。
不想他弒父所以……替他揮下了最後一刀。
這個人難不成真的是受虐狂嗎?
這個人有毛病不成?
衛飛卿幾近咬牙切齒瞪著他。
段鬚眉卻只垂目道:“那不該由你動手。”
“關你屁事!”衛飛卿幾乎是狂怒地爆喝一聲。
抬頭看他彷彿是最痛快的事被人打斷的慍怒,又彷彿是最心虛的事被人戳破的羞惱,半晌段鬚眉淡淡道:“就當我多管閒事吧。”
他當然不是真的多管閒事。他只是也同賀蘭雪一樣,認為最後一刀下去之前的凌遲已經足夠了,不希望衛飛卿真正背上弒父的包袱。那個人除了悲慘沒有給過衛飛卿任何東西,他也不應該在衛飛卿此後的人生之中留下任何東西。
那個人不配。
而衛飛卿值得更加坦蕩的未來。
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卻不代表衛飛卿聽不懂。
正因為在他說話之前就已經聽懂,衛飛卿一時才會覺得更挫敗,更荒謬,半晌抿唇重複一遍:“你是被虐狂不成?”
段鬚眉竟當真思考了片刻方道:“我不想讓你不舒服,那會讓我也變得很不舒服。”
衛飛卿冷冷道:“我現在就很不舒服。”
是以他現在也並不覺得好受。段鬚眉沉吟片刻,無聲嘆了口氣:“你去做點能讓你舒服的事。”
衛飛卿頷了頷首:“你說的有道理。”再不看腳下那兩具屍體,他上前兩步道,“我改變主意了。”
離他不遠處的那柱香,此刻才燃掉一小半。
環視眾人,衛飛卿輕飄飄道:“現在開始,我允許每個門派來一個人向我挑戰,贏了我,這個門派的人立刻就可以離開,我會撤去箇中所有威脅,絕不中途反悔。當然若沒有這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