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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更闌人靜時,昭罪寺孤寂得像是塵外荒島。雨停了,不聞鳥叫,濃墨般的夜遮蔽著一切。
沈澤川呼吸沉重,忽然咳嗽起來,胸口起伏劇烈。蕭馳野從淺眠中驚醒,捂著他的後心,疲憊地顛了顛腿,輕輕地晃著他。
“蘭舟,”蕭馳野哄道,“蘭舟在哪兒呢。”
沈澤川神色懨懨,想嘔吐的感覺卡在咽喉裡,他半張著眼,啞聲說:“在這……”
“晃一晃,病消散。”蕭馳野說,“等你好了,二公子帶你騎馬。”
沈澤川枕在他的肩膀,澀聲“嗯”了一下。
“這其實是個抱小孩兒的姿勢,”蕭馳野手掌順著沈澤川的背部,在這親密無間裡耳語,“從前我出疹子,我娘就這麼抱著我。今日我這麼抱著你,你要叫我什麼?”
沈澤川蹭著面頰,埋起臉,過了半晌,才悶聲說:“叫你爹。”
蕭馳野胸口震動,低笑起來,他說:“感動麼?”
沈澤川咳嗽著,沒有回答。
蕭馳野說:“二公子以前馴馬,也是同吃同睡。浪淘雪襟還是匹馬駒的時候,我們被大雨圍困,也是這樣依偎著取暖,它興許都忘了。”
沈澤川意識昏沉地聽著。
蕭馳野說:“你不要忘,感動就得記著,日後還給我。”
沈澤川想說什麼,張著口卻沒發出聲音。蕭馳野伸指撥開沈澤川溼透的發,垂眸看著沈澤川蒼白的側臉。
“蘭舟啊。”
蕭馳野呢喃低語,沈澤川在那低念聲裡睡著了,他沉浸在某種痛苦與歡愉的邊緣,耽溺於煎熬中,從苦難深重的辛澀裡嚐到了甘甜。
蕭馳野像是烈日,又像是來自草野的風,他與眾不同。在陰鬱潮溼的雨雪裡,沈澤川藏著那條帕子,像是藏著個激昂熱烈的夢。這夢裡有千里草野的縱馬酣暢,還有萬里晴空的展翅翱翔,最終變成了他不可細說的窺探。
蕭馳野才是種誘惑,他念的每一句“蘭舟啊”,都像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