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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儘管衛泱說出來心裡沒什麼,慕容紓倒是又急又氣又不能辯駁的憋紅了一張小臉。
裡裡外外兩個人,片刻之間對他進行了由內到外的雙重打擊!
別管多大的男人,被質疑自己的能力的時候,沒有一個能笑得出來的。
他本來想說出的話被堵住了,只能尷尬地坐下,對著衛泱笑了笑。
衛泱起身朝他走了過來,"陛下,除了剛剛的兩件事,臣還有一件事要奏。"
慕容紓點了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太傅請講。"
"過了年就是春闈了,這是三年一度的大事,關乎著朝廷對於人才的選拔,況且,這也是陛下即位以來第一次主持春闈。"
"從清理場地,出試題,找考官,閱考卷,都是大事,一個也馬虎不得,陛下還是要早早做準備。"
"選出能真正一心為國,為陛下的考生出來。"
他聲音疏朗,說出的話極具真情實感,"最好能選出幾位只忠心於陛下的考生來,再慢慢培養,若是真的能獨當一面,替陛下解憂,那就再好不過了。"
慕容紓心中一動,言辭更加懇切了,"朕知道了,太傅有心了。"
雖然這些時日,因為他和裴確走得近,和太傅就不免疏遠,但太傅也是真心為自己好的。
他在勸告自己,要抓住機會,選幾位只忠於自己的天子門生。
他垂了垂眼睫,不由想到了那位朝著上京叩了幾個響頭的白冕,只是不知道,這場甘霖是否能及時在三月春闈時灑落了。
不過不要緊,如今裴黨和衛黨的情勢舒緩了一些,裴確自然不必說,太傅也是一心為自己好的。
想來他的處境,已經比剛剛即位的時候好多了。
他對著衛泱笑了笑,順手去摸剛放下的茶盞,不料動作幅度大了些,手掌握到了茶盞,手背卻被緊挨著的茶壺燙了個正著。
他"嘶"了一聲,反射性地收回手,卻忘了自己手心裡還有個茶盞,隨著手掌的揮動,正好潑到了自己胸前。
"陛下一一"
衛泱趕緊起身,抽出一條巾帕給他擦拭著,嘴裡輕輕責怪,"怎麼這麼大了,做事情還是這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