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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並不知道,於景渡已經把他接下來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這會兒只知道自己心裡很不痛快,明明是“青石”主動朝他鬧彆扭的,他都給了臺階對方還不下來,這是想幹什麼?
難道真要無緣無故跟他絕交不成?
容灼一方面有些生於景渡的氣,一方面又覺得此事怎麼看怎麼蹊蹺。
他雖然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但在很多事情上,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洞察力。
這次於景渡的表現太反常,這令他心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團。
當夜,容灼躺在床上睡不著,將這些日子和於景渡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回顧了一遍。
在他的印象中,“青石”一直是個清冷的性子,不怎麼說話,也很少主動表達情緒。
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容灼來主導。
吃什麼做什麼,幾乎都是由容灼說了算的。
唯獨有幾件事情,是例外:
一是去清音寺求平安符。此事最早就是於景渡提出來的,當時他朝容灼說自己最近睡不好,想去求個平安符,容灼不疑有他,便答應了。
二是去江繼巖家拜訪。這件事情也是於景渡提出來的,容灼當時甚至下意識拒絕過,說見著對方的舊識怕尷尬,但於景渡還是帶著他去了。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於景渡讓他這幾日不要去尋歡樓,兩人也是因此鬧了不愉快。
此前容灼還沒覺出問題在哪兒,這會兒他仔仔細細將事情串聯起來,便感覺越琢磨越不對勁。尤其這幾件事情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因果關係……
如果兩人不去清音寺,也就不會去江府。
這麼想來,“青石”是故意想帶著他去江府的?
為什麼呢?
去江府又和回來之後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容灼僅有的智商,只能將事情推到這一步了。
有蹊蹺,可蹊蹺究竟是什麼,他就想不出來了。
次日一早,容灼尚未用完早飯,段崢便來了容府。
他見容灼滿腹心事,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便拉著他出了府。
“昨日去找他沒說開?”馬車上,段崢朝他問道。
“沒怎麼說話,他也不讓我進屋。”容灼癟了癟嘴委屈道。
“你要進去他攔著你了?”段崢問。
“沒有。”容灼道:“他沒讓我進去,我就走了。”
段崢聞言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