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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畢竟也才20出頭,很有些少年意氣,舊傷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就有些蠢蠢欲動,跑去軍營與人比試射箭。
眾人都知他有傷在身,力道和準頭大不如前,難得這般有興致,便都約好了要輸得不留痕跡。
然後……一群人被他一個殺得片甲不留。
直到這會兒大家才知道,這廝竟偷著去治傷,替他高興之餘又有種被耍弄的憋屈,於是一擁而上把他壓著打,又逼問事情經過。
謝蘊本就存了炫耀的心思,自然有問必答,特意把洪文的醫術誇了又誇。
常年習武的人多少都會有些傷痛在身上,見素來驕傲的謝蘊都如此推崇,眾人不免都動了心思,只是卻有一個尤為急迫。
謝蘊有個部下這次也回京受賞,家去之後才知道母親前兩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因醫治不力留下病根,如今行走不便,每逢陰天下雨就疼痛難忍夜不能寐。
那人是個孝子,難免十分自責,四處求醫問藥。奈何他不擅交際,官職又低,著實尋不到什麼名醫,輾轉之下硬著頭皮求到謝蘊身上。
“原本我還想拿帖子去請哪位太醫,”謝蘊笑道,“如今遇上一個你,何須再捨近求遠?不怕我說句你惱的話,他身份有限,這京城又多是非,若貿然請了太醫,難保不生出什麼事端來,反而不美。”
洪文笑道:“若為這點事惱,我成什麼人了?治病要趁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傍晚吧!”
“你聽我說完,”謝蘊卻擺手,“這事兒難就難在這裡。他母親青年喪夫,獨自拉扯兩個孩子長大,性子要強從不肯欠人家的,故而日子過得甚是艱難。如今又在京城住著,開銷格外大,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一聽要求醫問藥更不捨得,隻日日求神拜佛,胡亂吃些藥沫子偏方混著。”
洪文懂了。
驚動太醫署必然欠下天大人情,若再叫老太太知道,自然更不願意醫治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瞞天過海。
正為難間,卻聽旁邊的嘉真長公主輕笑一聲,“這事兒也不難。”
洪文和謝蘊齊齊看去,活像被風吹動的兩把稻穗,“怎麼說?”
嘉真長公主隨手掐了一朵月季花把玩,不答反問,“他母親愛求神拜佛?”
謝蘊點頭,“正是,因長子常年在外打仗,老太太極虔誠的。”
“這不就結了?”嘉真長公主把手一拍,笑道,“本月十二是城西廟會,想來老太太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