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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間被裝了竊聽裝置的房間裡,戴著耳機監聽給他安裝竊聽器的人此刻正在說些什麼,還真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
鍾永蘭與李國棟的對話日常且細碎,暫時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點。
宋時清閒來無事,給易麒發起了訊息。
易麒對他這次的行動憂心忡忡,反覆叮囑他見好就收,就算什麼都收集不到也沒關係,相信警方早晚都會找到關鍵證據。
這些道理,宋時清當然懂。
但他對於真相的渴望其實要比易麒來的更迫切。他想要證實的不止是兇手是誰,還想確認自己的母親在其中究竟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發現鍾永蘭可能故意換走自己丈夫的急救藥物時,宋時清無比震驚。但平靜下來後,他心中某個角落又對此抱有些許理解。
宋忠東當年追求鍾永蘭,一個是事業才剛起步又毫無背景的窮小子,一個是貌美如花受盡寵愛的千金大小姐。當年才剛年滿二十的鐘永蘭在一片反對聲中義無反顧嫁給年長她許多的宋忠東時,一定以為自己是嫁給了愛情的。
宋時清不確定這份愛在日後的無盡消磨中究竟持續了多久。他年幼時,鍾永蘭還一心盼著丈夫能對他們的孩子多一些關愛。但她應該很快就死心了。
宋時清幾乎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有爭吵。爭吵也是一種互動,而他們倆像是住在同一棟屋子裡的兩個陌生人。鍾永蘭心中的委屈有許多都不自覺地發洩在了宋時清身上。她怪他不夠優秀,吸引不了父親的目光,還怨恨他與父親過分相似的長相。
宋忠東是她一生不幸的源頭。當初的深情愛慕在辜負與冷漠中終於轉為滔天恨意。她從來偏激,她想他死,有什麼奇怪。
但宋時清接受不了鍾永蘭傷害江河。
不僅出自他對兄長的那份在乎。更重要的是,江河本人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鍾永蘭的事。被傷害過後懷恨報復和為了利益主動傷害,宋時清覺得是兩回事。他在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鍾永蘭是後者。
他想要證明這一點。
當他把這樣的想法告訴易麒後,對方沉默了很久,然後回覆了一大段話。
易麒說,他不瞭解鍾永蘭,也不知道宋時清的假設是不是一廂情願。但如果萬一的萬一,鍾永蘭真的牽涉其中,最後被法律所審判,那也只是因為她曾經做錯了事,和宋時清是不是協助警方沒有任何關係。
宋時清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自責。
其實事到如今,他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