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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後,唐天遠精神飽滿,一個挨一個提審了羈侯所裡的四個人。這不算正式的升堂,因此唐天遠只在退思堂見了他們,除了他和譚鈴音,左右並無旁人。
齊員外是銅陵縣有名的鄉紳,家資富足,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今年二十一歲,已考取池州府的府學稟生,是個秀才,正在府學讀書。這位齊公子往後是要走仕途經濟之路的,因此走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齊員外談及自家兒子,更是不自覺露出得色。
世人眼中,傢俬萬貫也不如功名加身,唐天遠家中不是頂有錢,但他單憑“探花”這個名頭就可以把這世上大多數男子比下去,剩下的用臉去比就好。是以他會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也就不奇怪了。
扯遠了。且說眼前,齊員外提供的都是一些基本資訊,並無特別的用處。唐天遠點點頭,掃了一眼在一旁奮筆疾書的譚鈴音,他又問道,“齊小姐是否許過人家?”
齊員外斬釘截鐵地搖頭,“沒有。小女因小有姿色,登門求親之人倒也不少,只是尚未找到般配的。”
“那麼今日闖入停屍房痛哭的男子是什麼人?”
“他是我的外甥衛子通。舍妹夫妻早亡,我這外甥自小便住在我家,我們親同父子。”
“他既然如同你們的親生兒子,令夫人為何又說這衛子通加害齊小姐?”
“這個……是這樣的,我夫人她……她覺得子通和我女兒八字相剋,因此不太喜歡他借住在我家。”
齊員外說話吞吞吐吐,連譚鈴音都聽出不對勁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縣令大人,發現他依然態度溫和,並未打算發威恐嚇齊員外。
一點也不威風,譚鈴音撇撇嘴。
唐天遠又問了案發當天的一些情況,齊員外說不知道自己女兒晚飯後做了什麼,也沒發現異常,接著唐天遠讓人先把齊員外帶出去了,吩咐把齊夫人帶來。趁這個空當,譚鈴音問道,“大人,這人明顯沒說實話,您怎麼不嚇他一嚇?”
“現在還不是發威的時候,我心裡有數。”
齊夫人很快來了。大家在羈侯所等待的時候是每人一個房間,這位沒來得及跟她丈夫串供,上來被問了幾句,便哭訴衛子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要霸佔她女兒,貪圖齊家的家產。
這話太不可思議了,譚鈴音暗暗吐舌頭。一個孤兒,無依無靠,寄人籬下,就算把心臟用墨水染透,也不至於這麼敢想。再說,想要謀奪人家的財產,得首先把男丁弄死吧?齊公子活得好好的,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