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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很尷尬。
反正陸安南連微笑都擠不出來了,試想,他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高貴冷豔地對那些狂蜂浪蝶們說出‘不約’兩個字,而沒有別人對他說的道理。
當然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偶爾被拒絕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今天陸安南還真不想一笑而過,說句‘抱歉打擾了’就離開。
那多沒面子。
他失笑了一下,抬手在唇邊輕輕掩飾著尷尬,顯得很優雅:“你可能誤會了,這是一場很嚴肅的聯誼,沒有人會在這裡尋找一夜/情伴侶,我也不例外。”
頓了頓,陸安南眼神恢復明亮,落落大方:“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聯誼,之前也沒有找過短暫或長久的伴侶,畢竟我才十九。”
兩段話,把自己從大眾對中性人的刻板印象中摘得乾乾淨淨。
也是因為這兩段話,惹得雲臻重新把目光放回他身上,眼神帶著幾分專注。
“喝一杯?”陸安南朝他舉起杯子。
雲臻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端起手邊的杯子,幅度不大地應和了一下,然後一邊仰頭喝著琥珀色的酒液,一邊審視眼前的中性人。
從對方的眼中,他看出來這傢伙應該是沒有說謊的。
可是,一箇中性人,用楚燼說的話就是:誰他媽心這麼大把中性人娶回家,那跟娶了一個黑洞有什麼區別。
雖然很粗俗,但是話糙理不糙。
“你是因為沒人可選,才來搭訕我的吧?”雲臻環視了一圈,一針見血地說。
“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陸安南不解地問,然後在對方隔壁的椅子上坐下來,伸出手掌:“我叫陸安南,名字跟趙鎮北什麼的一個意思,可惜我沒考入軍校。”
因為這幾句話,雲臻勉為其難地跟他握了一下手。
一臉冷酷的軍校生哥哥臉上淡定,心裡慌得一批:這是一箇中性人,他竟然跟一箇中性人握手了,他不確定這個中性人的手掌究竟親密接觸過多少個男人or女人的身體,總之一定很多。
“你叫什麼名字?”陸安南等不到對方自我介紹,只好自己開口問道。
“雲臻。”雲臻端起酒杯匆匆地灌了一口,給自己消消毒。
“真好聽,你也是新生?”陸安南努力地跟對方攀談,臉上始終掛著淡雅的笑容。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最有魅力。
“不是,二年級。”雲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