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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上,校長慷慨陳詞,以民族之大義、職業之崇高來激揚新生的鬥志。跟隨校長宣讀西波克拉底誓言時,一年級的學生們大多紅了眼眶,激動不已。就好像今天入學,明天便能拼搏在救死扶傷第一線似的。
然事實是,想要成為校長口中的“杏林英傑”,全都得從頭學起。學制六年,一年級下半學期會進行一次篩選,跟不上的,可以申請轉專業。
拿了課表和書單,付聞歌與剛結識的兩位新同學一道去領書。周雲飛和陳曉墨,都是“有痣之士”。這一屆統共三個,都分在乙班。開學典禮結束後,輔導員特意把他們三個人叫到一起進行了談話,恰好促成了他們的相識。
周雲飛和陳曉墨結識在先,報道那天正好遇上。他們也不住宿舍,而是兩人一起在學校旁邊合租了套小院。周雲飛來自安徽,性格活潑,個子不高,長得挺精神。嘴上功夫了得,一路上嘰嘰呱呱就聽他叨叨了。
陳曉墨比付聞歌稍高一點的個子,長相普普通通,性格穩重內斂,時常提醒周雲飛“小點聲”。他說話帶著西北口音,偶爾冒出個“呃們”來,周雲飛就“以牙還牙”,提醒他在學校裡不要用方言說話。
邊聽周雲飛歷數教授們在業界的輝煌成就,付聞歌邊對照著課表上看他說的是哪一科的。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
“瞧見啥了?”周雲飛隨手搭住他的肩膀。新換的藍灰色制服,肩上立時被壓出了好幾道衣褶。
付聞歌不動聲色地拽拽衣襬,又指著鄭宏晟的名字對他說:“這個拉丁文選修課,教課的不是教授,是一位學長。”
“哦,教授少嘛,選修大多是大五大六成績好的學長來教。”周雲飛反應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輕佻,“聞歌,你不是不住校麼,這麼快就有熟悉的學長了?”
“之前來報道,偶然碰上。”付聞歌合上課表,斜睨著周雲飛,“喂,你那語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領會嘍。”周雲飛大笑,轉頭又去掛陳曉墨的肩膀,“誒,曉墨,你打算參加哪個社團?我想去參加話劇社,你要不要一起?”
周雲飛的外公官至前清提督,家境殷實,父母皆留過洋。父親於政府財務部門工作,母親是大醫院的醫生。他繼承了父母的優秀頭腦,天資聰穎。於他來說考上國立醫科大學並非難事,課程再重,也耽誤不了玩兒。
陳曉墨淡淡道:“不去哩,爸說,少往人多的地方湊。”
周雲飛翻楞著精光四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