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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到四五歲時, 呦呦開始擁有相對穩定的記憶,而對四五歲之前發生的事情,記憶模糊不清。
她不記得曾叫她受了極大驚嚇的龍舟之夜, 不記得四五歲之前,與孃親、哥哥等, 日常相處的趣事, 不記得第一個抱她的人是父皇, 不記得是父皇牽著她的手,教她走路, 不記得自己牙牙學語時,父皇不厭其煩地, 教她學會了“爹爹”“孃親”,不記得自己夜裡哭鬧不休時,父皇為能哄她睡覺, 常將她架在他的肩頭,陪她玩騎大馬, 玩上大半夜。
那些母親缺失、父皇精心養育她的時光,那些四五歲前的溫馨父女記憶,本來同屬於她和父皇穆驍的快樂記憶, 因為幼童的不記事, 都只有穆驍一個人記得了。
呦呦不記得那些獨屬於她和父皇的記憶時光, 當她長到四五歲, 記憶真正開始穩定記事起, 她眼睛裡看到的、腦海裡記得的,就是兩位父親。
她有兩位父親,一位身在皇宮中,是大晉朝的天子, 她喚他“父皇”,一位住在長安城裡,並沒有什麼特別身份,她喚他“爹爹”。
她不是從前兩三歲的小孩子,能夠十分平順地,接受自己有兩個爹爹的事實。兩個爹爹,這與她所學到的書本常識是相悖的,一個人只會有一對生身父母,她的兩位爹爹裡,必然只有一位,會是她的生父。
究竟哪位爹爹,才是她生父這一疑惑,最終是哥哥為她解開了。哥哥私下告訴她說,住在香雪居的這位爹爹,才是她真正的父親,皇宮裡的那一位天子父皇,與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她問也有兩個爹爹的哥哥,“哥哥也是爹爹的親兒子,也與父皇,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嗎?”
哥哥聽她這樣問,像是被人用針狠狠戳刺了一下,被人用力扯開了難堪的傷疤,臉色陡然間僵凝了不少。也只一瞬,哥哥在她面前,復又是平日裡,最最溫柔可親的好兄長,他彎身告訴她說不是,說他沒有她這樣的好運氣。哥哥告訴她他的身世時,神情是溫和含笑的,可她卻覺得,那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惆悵,哥哥似為他自己與她身世不同這件事,十分地傷心難過。
在從哥哥那裡,得到生父是誰的答案後,她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清除,反而越來越多了。
……為什麼她與哥哥,都有兩個爹爹而又各自生父不同…… 為什麼她的家人們,似是連結而又分裂著的……為什麼她的家,這樣地特別……
越來越多的疑惑,令呦呦對自己的家,更加迷糊了。隨著年齡又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