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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辰事情辦了一半兒,想著回北平先跟老爹一起把祖祭了再往南走。下火車叫黃包車回家,結果在大街上瞧見自己的車了,車裡還就只有邱大力一個人。
一問是付聞歌騎著車鑽衚衕去了,他當時就把邱大力從車裡拽出來,叫他跟自己一起進去找人。
付聞歌鑽的這地方在火車站後身,大雜院遍佈。販夫走卒,地痞流氓,煙鬼暗/娼,什麼人都有,出了名的亂。白翰辰一進來就炸了窩,心說您他媽倒是挑個寬敞點的衚衕鑽啊,這什麼破地方!尿褯子露天曬,隨風飄蕩,不留神能糊一臉。
離著兩三條衚衕,他聽到付聞歌的喊聲,知道出事了立馬順手抄起根立在牆邊的曬竿——也不管是不是晾過尿褯子的——往過趕。邱大力見了也抄起跟曬竿,結果被出來曬衣服的老家婦攆著屁股罵了整一條衚衕。
兩人趕到出事的地方,正瞧見付聞歌被三個地痞綁了要拖走。白翰辰頭頓時氣得頭皮發麻,氣沉丹田暴吼一聲——
“給老子放開!”
查三兒一見來了倆人高馬大的幫手,還都拎著傢伙,立馬招呼同夥腳底抹油——開溜。邱大力追上去一人捅了一曬竿,把人打翻在地。又用曬竿一頓狠敲,打得那三個地痞鬼哭狼嚎。
白翰辰顧不上攆人,扔下曬竿衝到付聞歌身邊把人攬進懷裡。揪下堵嘴的布,把捆手的帶子給解了,又摸出帕子幫他抹去臉上被淚水衝出來的泥印子。
付聞歌揪著白翰辰的馬褂前襟,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他不是被嚇著了,而是氣,氣這幫地痞目無法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拐人。也是驚,驚自己險些遭了毒手,幸虧白翰辰他們及時趕到。
那種被壓制時的無助感,他能記一輩子。
邱大力打完人,轉臉問白翰辰:“二爺,這幾個腌臢貨怎麼處置?”
“你在這看著,我叫人過來,待會送警察局。”
白翰辰攬著付聞歌站起身,冷眼斜著地上那三個人。
“跟韓局長說,先給老子照死裡打一頓,再扔門頭溝挖煤去。”
白翰辰打完電話回來,見付聞歌還在後座上抱著胳膊發抖,只得把徘徊在嘴邊的訓責嚥下。
臉色煞白,準保是驚著了。
自前座上回過身,他儘可能地語氣輕柔地說:“以後騎車走大路,衚衕串子裡什麼人都有,保不齊再碰上。”
他本想坐後座的,可剛才扶著付聞歌從衚衕裡往出走時,對方把他的胳膊推開,像是不願與他有近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