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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衍的飛機落地，滑行之中。
他望著這座陌生城市的機場。
這是枝枝到過的機場。
所以，就不算陌生的了，對吧？
婉拒了一個女孩要聯絡方式的要求，顧修衍推著行李箱離開了機場。
電話響了。
是枝枝。
“今天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顧修衍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你那邊怎麼那麼鬧？”
枝枝的聲音還有些睏倦。
“剛下飛機。”
顧修衍坐進計程車裡。
“你出差了？剛回帝京？累不累？”
計程車開始行駛。
“不累。”
顧修衍的瞳孔中倒印出機場高速公路上繁忙的往來車輛。
“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我得上課去了。
聽說今天有個能進閔恩但是想不開進了我們學校的傻子，我要去看看長什麼樣。”
“好，去吧。”
顧修衍掛了電話。
司機師傅和他攀談起來。
“小夥子，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們本地的。
普通話很標準。”
顧修衍微笑，“我是帝京過來的。”
“來上學的？”
“嗯。”
司機師傅，“喲，帝京的呀，帝京的很少到我們這邊來上學的。
我聽說帝京的學生都不願意離開本地的。”
顧修衍扶額，淺笑，“因為我是個傻子。”
三個月前，填志願那天。
顧修衍把老師支出去。
用蘇慕枝的密碼看了她填報的大學。
顧修衍知道自己害怕看到什麼。
他怕看到枝枝的第一志願就是這所南方的學校。
他怕她一心逃離他，甚至為了逃離他而欺騙他。
他是費了多麼大的勁才讓自己不要干涉枝枝的決定。
不能讓他們的關係回到以前那樣。
那樣的關係沒有未來。
她總是想逃離他身邊。
顧修衍努力勸說自己要給枝枝他想要的自由。
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未來。
他想要的是枝枝的感情，他不能永遠都在逼迫他。
理智永遠是理智的。
但在頁面載入出來的短短几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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