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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照遠突然有些了迷惘。
面前站著的人口罩下……還是祝嵐行的輪廓。
祝嵐行雖然冷冷淡淡溫溫吞吞,還是有些煙火氣的。
但這人不是。
時間好像將他單獨放置,把他身上屬於社會的屬性統統抹消,只餘下最純粹的一個個體,孤獨內斂,像黑幕上的一幅白色美人相,無聲無息,美得驚心動魄。
等等,我竟然覺得祝嵐行隨和?
鹿照遠一陣窒息,窒息了半晌,不得不承認要和麵前人相比的話,祝嵐行看著倒也挺隨和親切的。
問題來了。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和祝嵐行什麼關係?
“你不是我的同學,你是……你怎麼會在我工作的地方?”
他們在的這塊地,旁邊的路燈接觸不好,閃閃爍爍,變幻的明暗給靠牆的人罩上了層神秘色彩,直到他開口說話。
“你說祝嵐行?你知道他?”祝嵐行開了口,成年以後的聲線和少年時的聲線並不相同,不用偽裝,也十分低沉。他認真拿穩“不認識鹿照遠大家意外碰見”設定,反問這一句。
“……他是我同學。”鹿照遠解釋。
“我是他哥哥,表哥。”祝嵐行說。
“你是祝野樓的親哥?”鹿照遠接了話,又提起自己的問題,“你怎麼來我工作的甜品店,祝野樓告訴你的嗎?”
這話裡有一個小小的陷阱。
他從沒有和祝野樓說過自己工作的地點,鹿照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挖這個陷阱,可能是覺得……現在就像一杆子捅了一窩姓祝的,真的無比奇怪吧。
祝嵐行當然聽得出來,他給了鹿照遠一個答案。
“我工作的地方在附近。”
“……”爬山一半閃了腰,這話真的接不下去。
“好巧。”鹿照遠乾巴巴說。
“是很巧。半夜回家還看見了一場圍毆。”祝嵐行淡淡說,末了又道,“你就是野樓提起過的小亮哥哥吧。野樓說你人挺好……小亮。”
鹿照遠耳朵微微一麻,有點發熱。
被家人叫慣了的小名從別人嘴裡理所當然念出來,有點古怪,感覺……不太一樣。
前方沒有聲音。
鹿照遠不說話了。
置身於一片黑暗裡,就是存著這樣的痛苦,一旦沒有聲響動靜,你就得調動一切處視力以外的感官,去感覺哪怕最微不足道的變化。
祝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