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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顯然是想得太簡單了,所謂的板著,並不是挨板子。
掌刑嬤嬤把她帶到慈寧宮後面的夾道里,笑著對她說:“姑娘,得罪了,我們也是沒法子,主子既然下了令,我們就得承辦。”邊說邊比手,“姑娘,那咱們就開始吧。”彬彬有禮得,簡直像請客吃席。
月徊眨著眼睛,不大明白,其中一個嬤嬤見她憨傻,涼聲道:“姑娘才進宮,想是不知道宮裡的規矩,請姑娘面北立定,彎腰伸臂,兩手扳住兩腳。”
這不像百戲班裡頭練舞的抻筋骨似的嗎,月徊照著做了,可惜大冬天裡衣裳厚,下不來腰,她去勾兩個腳尖,實在勾不著。
於是那兩個嬤嬤開始取笑,“年輕輕的姑娘,又不是老胳膊老腿,怎麼連這個也做不了呀?別不是肚子不方便了吧!”
月徊聽得可氣,“嬤嬤,我是黃花大閨女,沒您二位說得那麼汙糟。”
兩個嬤嬤一聽她頂嘴,罰起來愈發一板一眼紋絲不許偷懶。手裡小棍兒揮得呼呼作響,“姑娘既這麼說,那咱們可動真格兒的啦。”啪地一聲,鞭子抽在屁股上,“腿打直嘍,不許彎著!其實也不多難,就這麼著,站夠一個時辰,可比罰墩鎖強多了。”
墩鎖又是什麼名堂?月徊大頭衝下,血全流到腦子裡去了,勉強抬了抬脖子,看見一個嬤嬤背倚磚牆,笑道:“姑娘沒聽說過什麼是墩鎖吧?那是宮女子做錯了事兒,受罰用的刑具。就那麼一拃高,一尺見方的木箱子,上蓋摳出四個洞來,把手腳全鎖進去,那才是坐不得站不得,又挪不了窩,活受罪呢。”
月徊想其實也差不多吧,都是不讓動,不許直起身站著。不過這宮裡真是黑得嚇人,她滿以為做奴才伺候人已經夠委屈的了,沒想到一不留神,還要受這樣的折磨。才一柱香時候,她就開始覺得頭昏腦漲,胸口憋悶,耳朵裡嗡嗡作響,且喘不上來氣兒。掌刑嬤嬤的鞭子又落下來,因為她腿顫身搖,人要往下出溜了。
嬤嬤說:“姑娘,您別讓咱們為難呀,咱們知道您是梁掌印本家兒,可太后娘娘是咱們主子不是!咱們是娘娘進宮那會兒陪進來的,幾十年的主僕了,總要先緊著主子,您說是不是呀?”
月徊懵了,人也恍惚了,腦子倒還能想事兒,吃力地試圖打商量:“嬤嬤,太后娘娘雖是主子……您二位也有和梁掌印打交道的時候。我這個……真不成,容我……容我歇一歇好嗎?”
那些嬤嬤常年困在深宮裡,這麼大年紀沒有嫁人,也沒有子女,對孩子自然欠缺仁愛之心。聽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