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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走的時候,誰都沒有說,悄悄帶著一家上了船,去了遙遠的大洋彼岸的國度。
連顧芳菲,他也沒說。
顧家長輩早就把退婚帖交到袁野手裡,袁野沒得選擇,也甘心簽字了。只是顧芳菲同家裡大吵了一架,隨後搬出顧家,自己買了棟房子住。
賀州城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這場喜事一般。
段戰舟領了調配的任務,就要離開賀州城,離別的車站裡,他一根一根抽著煙:“賀州城,安靜了很多啊。”
“在的時候總想著誰把誰弄死,真的都走了,又覺得怪冷清的。”
“哥,這是我最後提醒你。”他吐出一個菸圈,把菸頭熄滅,“你想保護的那個人,未必需要你保護。”
段燁霖看著段戰舟因為抽菸酗酒而弄得面色憔悴,老了很多歲一般,便道:“我也最後提醒你一句,珍惜點自己的身子。”
段戰舟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愛聽。一個人,什麼情緒都能壓得住,沉得住氣,受辱不惱怒,受屈不抱怨,對情誼說割捨便能割捨,這樣的心智,你我都不一定能做的到。”他嘆了口氣,“當然也有可能是性格天成,只是許杭,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不像個人。”
他說完卻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我也是白說,你把他捧在心尖上,哪怕有一天他真要殺你,你也不會眨眼的。”
就像…如果叢林要活過來,殺了他,他也是甘之如飴的。
段燁霖比起擔心自己,倒是更擔心段戰舟,他現在整個人都沒有了活著的光彩,對所有事情都是興致寡淡。
火車進站了,該是啟程之時了。
“對了,”段戰舟一腳踏上車,半個身子卻又折回來,“賀州接連兩人倒臺,如今是你一人做大,參謀長對你忌憚得很,必定要有所動靜了。我聽說,他家那對兒女,受了黑宮惠子的邀約,可能不日就要來了。”
段燁霖絲毫不放在心上:“來就來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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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芳菲病了,風寒入體,拖著很久很久都沒好。
要不是照顧她的小丫鬟看著實在是不好了,也不會去鶴鳴藥堂請許杭。
她就坐在窗戶邊的藤椅上,窗臺上放著一盆玫瑰花,多日不見,她清瘦了很多,許杭把脈之後發覺並沒有大礙,只是微微有點體虛。
她一定在怪自己,怪自己明知段燁霖去抄家卻不告訴她,所以不去他那兒看病。
許杭寫了藥方子,讓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