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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忙了一宿,眼下正是疲累時候,聽他這話神都一岔,微頓一步:“上朝多有要事,你且別提這閒涼話了,先聽我說說李存志的案子。”
裴鈞忙應了是,二人便一路往清和殿走。迎面一列宮人走來,見了他們便行禮。
姜越共裴鈞如常經行他們,謹慎回頭看了一眼,才沉了眉邊走邊道:“昨日信中除卻蔡渢一事,我已告知你此次案證必然於唐家不利,如今此案查證之事,便已不足為慮。可前日我府中甫一得蕭臨口信,不多時,不止宮裡世宗閣遞了柬來,要我清早入宮收斂春祭之事,長公主府也遣了人來,讓我過府一敘。裴鈞,依我看,眼下這戲是唱起來了。”
姜越口中的“長公主”,是他的皇長姐、永順皇帝的長女——長公主壽康。壽康公主是永順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年歲足比姜越大了四十歲,其名下封地、家業積累日厚,卻並沒生出個兒子承襲,膝下唯有一個獨得寵愛的女兒,封號昌寧郡主,早年已下嫁寧武侯為妻。
壽康公主成了寧武侯唐克的丈母孃,一心都撲在女兒與女婿身上,自二十多年前起,就頻頻以家產、人脈替女婿鋪路圓事,汲汲營營、迴護照拂,直至今日。此次南地大案牽連唐府,壽康公主得知雖遲,或雖震怒,可要保下唐家的心卻一定不變,如今忽而厚待姜越,也不過是藉此向姜越施壓罷了。
裴鈞瞭然道:“長公主護女心切,尋你擷取證物、囑咐安排,實是意料之中,世宗閣的皇室,平日沒少受她銀錢照拂,又有哪一個不聽她差遣?如今你若直言回絕他們,恐怕會失信於宗親,於你不利,眼下上朝,你便還是暫且與他們為營的好。”
“宗室之壓,口舌、銀利之爭而已,總也硬不過鐵證朝綱,倒不必過多憂慮。”姜越簡述一二李存志案證細節,神色稍稍鬆弛了半分,“只要御史臺中如常應對,不用太久,李氏此案必可昭雪。”
裴鈞點頭,冷靜道:“此案一證,唐家入獄,蔡氏受創,今日我再辭官以示六部之弱,官中上下便只有張家無損,更因新政獨顯盛勢。待張三入刑部,張嶺必順勢伸手以六部為食,蔡延又定會斷唐以自保,絕不會放任張家一門獨大,那他們一斗起來,勢必相互傾軋、左右政局,而聖上羸弱、別無依憑,到時候,晉王爺便可因勢利導、督政輔佐,進而請君讓賢了。”
“你此想,與郭氏兄弟之計不謀而合,是想走一條不流血的路。”姜越停下步子,“可裴鈞,姜湛再無計謀,再無可依,卻終究還獨坐龍臺,手中仍舊握有三十萬禁軍。禁軍各級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