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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是那個自己可以利用情意就能達到目的的那個人了,葉時雨忽覺得雙腳如同灌鉛般沉重,足尖不過剛剛抬起邁出了半步,卻又像生了幾分怯意似的收回,而後如同被定住般不敢再有動作。
他在怕自己。
這顯而易見的驚惶霎時間刺痛了高靖南的心,也刺破了他本想硬起的心腸,甚至在來的路上他還在權衡著,不過是見上一面,或許見了這一面自己就能斬斷這不該有的情絲。
一時間他說不清楚心中滋味,可腳卻已不聽使喚地慢慢走近。
“奴才現下汙穢得很,陛下請不要靠近!”葉時雨慌亂地後退,高靖南停住腳步,一時又是相顧無言。
葉時雨像是突然恍過神來,慌忙跪下,聲音被陣陣哽咽切得斷斷續續,
“陛下能……能來看奴才一眼……奴才已是此生無憾……這地方太汙穢,陛下……陛下請回吧。”
高靖南這才看到,那撐在地上的雙手上滿是凍瘡未能好全的瘡疤,微顫的雙肩更是單薄到連衣服都撐不起來,便再也無法控制心中滿溢的心疼,
“跟朕回去。”高靖南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就連高靖南自己頓了一頓,葉時雨猛然抬頭,一雙眸子早已盛滿了淚水,卻極小心地道,
“奴才可以嗎……?”
“朕的話已出了口,你還要質疑嗎?”高靖南無端地氣惱起來,也說不清究竟是在惱誰,語氣頗重,“難道你還敢抗旨不成?”
“這……奴才不敢。”葉時雨小聲地推拒著,可語氣中的動搖和期盼卻更為明顯。
“跟上。”
高靖南不容他再多話轉身便走,葉時雨只得回頭看了眼柳旭便快步跟在了後面,柳旭見狀也是一驚,匆匆跟了上來。
柳旭始終跟在他們二十步以外,時不時地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泛起異樣的思緒。
第二日的養年殿中,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卻又無人敢多說一句。
這畢竟是養年殿,就連掃地的也都是從八品的內侍太監,哪曾見到過身著灰青色服制的雜役。
他與高靖南無形中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被貶的這段日子隻字不提,都只當沒發生過一般,只是這切身經歷卻哪又只是不提就可以忘卻的。
雖說心思百轉千回,可葉時雨仍一副沉靜的模樣,轉身離開了一會兒後,端了杯熱茶奉到了龍案之上。
高靖南目光在奏摺上嗎,見著茶就直接端起來喝了一口,品了一下立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