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二天一早, 扎西是被蕭陟弄醒的。一個熱乎乎的人一直在自己身上一拱一拱的,還在自己耳邊小聲喊著:“扎西,扎西。”
這個聲音……扎西一下子清醒過來,警惕地看著都快枕上自己枕頭的蕭陟。他內心十分震驚,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漢人的床上睡得這麼沉。
“幹什麼?”他坐起身, 順便離這人遠了幾分,語氣有些不善。但是看見蕭陟的造型後, 又有些過意不去,從褲腰後面取出藏刀, 把蕭陟手腳上的繩子割斷了。
蕭陟得了自由, 緩緩吐了口氣, 輕輕地旋轉著手腕和腳腕活血。還別說, 這麼綁了一夜還真有點兒難捱。
蕭陟活動了一會兒, 就不覺得很難受了, 結果抬眼看見扎西深藏在眼底的愧疚,不由又有了壞點子。
他早摸清了蘭猗的性格, 容易同情弱者,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蕭陟摸著自己手腕,皺著眉小聲“嘶”了一聲,扎西沒說話, 蕭陟又“嘶”了一聲, 扎西問道:“怎麼了?”
蕭陟伸出被勒出青紫印子的手腕:“好像不能動了。”
扎西皺眉,拿過他的手腕仔細看了看,“不會吧……”
“是不是你捆得太用力了?”
“不可能, 我很有準的。”
蕭陟又“嘶”了一聲,伸了伸腿,“可是你昨晚喝醉了啊,喝醉了的人手裡哪還有準?”
扎西本能地想反駁,可是又心虛。如果沒醉,怎麼會搜蕭陟的身,還跟他開那種親密的玩笑?如果沒醉,怎麼會跟他睡一張床,還睡得昏天黑地?
來內地好幾天了,一直沒有適應這裡,休息得不是很好,只有昨天晚上,一夜無夢,醒來後神清氣爽。
“你等著。”扎西出了客房,過了一會兒回來了,手裡拿了個色彩上帶有藏族特色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些棕紅色的油抹到手心上,然後在蕭陟的手腕上搓起來。
他力氣還真是大,本來沒有特別疼,讓他揉搓得火辣辣的鑽心疼,蕭陟眉心一跳,閉著嘴沒吭聲。
扎西給他搓完一隻手腕,有些欣賞地看著他:“你這漢人倒挺硬氣。”說著又要去搓他的另一隻手腕。
蕭陟忙攔住他,扎西戲謔地看著他:“怕了?但是現在揉開了,明天就好了。”
“不是,”蕭陟莫名地又有些羞臊,“……是尿急。”
扎西的視線往下一遛,又哈哈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毛驢,快去撒尿吧,別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