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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仰起頭的時候顯得下巴很尖,眼睛半睜不睜地略微上挑,是個頗不好哄的小美人,謝允佯做無辜地與她對視片刻,便憋不住手嘴齊賤起來,他略一彎腰捏住周翡的下巴,低聲道:“我要是早知道這周大俠最後能便宜我,當年夜闖洗墨江的時候一定打扮會漂亮一點,輕功也一定能再飄逸一點。”
周翡似笑非笑道:“去見個水草精,你還想打扮成什麼樣?”
謝允眼珠一轉,彎腰湊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不知怎麼下流無恥了,說完他就立刻蹦開,剛好躲過周翡戳他肚子的刀柄。
他以手撫胸道:“小生提了六次親,被你爹孃軟硬釘子餵了十二顆,生生嚼出了一口鐵嘴鋼牙,不料娶回家來天天捱揍,苦也——”
最後倆字,謝允謅出了唱腔,連說帶唱也不妨礙他轉瞬躥出了一丈多遠,還回頭對周翡道:“趙淵至今叫我一出‘白骨傳’唱得睡不著覺,你要是再欺負我,明兒我就寫一出‘南刀傳’去,揭露某大俠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一言不合就虐打文弱書生哈哈,阿翡,你輕功還欠練啊。”
周翡輕功確實不如他——畢竟先天不足,脖子下面不是腿。
兩人一追一逃,轉眼跑出去半個島。
忽然,謝允腳步一停,在一塊礁石上微微一點,渾似不著力一般,塵土不驚地落在上面,揹著手衝周翡微微擺了擺。
周翡探頭一看,發現他們兩人竟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那兩座墓前。
那兩座比鄰而居的石碑在三面環礁處,好似被天然林立的礁石環繞出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十分幽靜,開闊的一側面朝浩瀚東海,一眼能望見海天交接處。
同明大師正拿著一柄長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兩座墓碑上的浮灰。
老僧與石碑在濤聲蕭瑟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寧靜。
謝允衝周翡打了個手勢,拉著她的手輕飄落到一邊,兩人從大礁石後繞著走開了,沒有驚動同明大師。
走出老遠,謝允才輕聲道:“我師父身份特殊,他們那一支人自從亡國後,便一直隱居東海蓬萊,其他幾位師叔都是當年隨侍的忠臣之後,若不是因為我,他老人家根本不會離島,倒是幾位師叔偶爾出門跑腿——當年陳師叔幾次三番受山川劍所託,替他做盔甲兵刃等物,你也知道,陳師叔天性懶得應酬,都是小師叔替他跑腿當信使,一來二去,同殷大俠有了些交情。”
他話說到這,周翡已經明白了,便接道:“後來他對殷大俠之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