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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梁如琢坐在顧問席聽臺上的宣講，偶爾與溫媛低聲討論兩句，溫媛負責在筆記本上寫下一串記錄。
臺上闡述園林理念的主講人有點囉嗦，梁如琢心不在焉，懶懶地托腮轉著筆，看了一眼手機，剛好畫師白羊新發了微博。
看來是小嫂子的新畫：一幅落日，微光困囿在暗沉沉的雲層之間，太陽正被湮沒。
文羚的畫一直帶有一種墮落的魔力，一旦凝視他的畫，就如同被一雙瘦骨嶙峋的利爪往深淵裡拉扯，而利爪的主人卻是為了踩著那些被迷惑的旅人爬出深淵。
嫂子的小臥室裡有一面落地鏡，他們相愛的兩個星期裡，梁如琢在鏡子前抱著他，把嫂子的頭按下來和自己接吻，問為什麼他的畫總是在用色陰鬱的背景中加入一縷光。
嫂子說不出話，艱難地撐著他的胯骨，以免自己被貫得太深，斷斷續續無法回答。
梁如琢替他回答：“你喜歡卡拉瓦喬嗎。”
他熟悉卡拉瓦喬的畫法——沉溺於美少年的肉體，同時也會看到肉體的墮落與腐爛，看到世界的貪婪和殘酷，他背叛了美，將自己的醜陋難堪血淋淋地剖開，毫不掩飾深至骨髓的痛苦和慘傷，但總要有一縷光照進來不可。
嫂子弄溼了地毯，虛脫般趴在他稜角堅硬的胸前喘氣，摸索著去牽他的手。
“你是我的光。”
這讓梁如琢精神煥發，站起來讓嫂子後背抵著牆，更加努力地照亮他。
嫂子被他這束光普照得眼淚汪汪，被光線填得滿滿騰騰。
梁如琢沒發覺自己感慨出了聲，溫媛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提醒他。
梁如琢微微偏轉手機螢幕，把那幅落日給溫媛看。
溫媛掃了一眼，眼神由不屑轉為審視，她拿過手機放大看區域性，認真端詳了一分鐘。
策劃會中場休息時，溫媛問他：“剛剛那幅畫的作者還活著嗎。”
這話怎麼就這麼不入耳，梁如琢眯起眼睛：“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溫媛詫異地思考了一下：“你說的那個有天賦的孩子就是他？怪不得你看得上……但是如果他來了最好還是先去見一見心理醫生。”
整個上午的宣講梁如琢都沒怎麼聽進去。
他實時搜尋畫師白羊的名字，卻被鋪天蓋地的負面訊息淹沒了。
不止一個人提到自己看過畫師白羊的作品《落日》之後產生了輕生的念頭，甚至有自媒體在猜測畫師白羊的作
![[綜英美]論私齋與哥譚的適配性](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v5Jqngmzh7RK0zLWKIsvcM59Jzfqqrd-ClWlaGUMI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