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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連升幾級軍職是好事,省去了許多熬資歷軍功的年月,紹哥兒而今面對的問題是要建立威信控制部下,先坐穩百夫長的位置再說。
黃昏時分,郭紹離開校場,先去兵房取一頭本都的騾子,好回去拿行軍打仗的個人用品。他打算拿了東西當晚就趕到兵房駐地,過問本都的騾馬糧食儲存等狀況。
隨行有五六個軍士,都是郭紹任十將時第四隊的老部下,正好也住在城南。這些人顯然和郭紹更熟悉和親近,按理可以就地把第四隊變成自己的親兵,有兵權、有忠於自己的親隨,要控制整都軍隊就比較容易了;可惜第四隊的十將現在是楊彪,剛從都頭降到十將,暫時沒辦法動他。這局面在郭紹看來就比較不愉快了。
走到朱雀大道,郭紹便招呼士卒們各自回家,獨自牽著騾子從走後面的巷子。剛進巷子,就聽到“叮叮哐哐”砸東西的聲音,方向是玉蓮家傳來的。
果然走到陳家門口,就聽見屋裡的打罵聲和女人的哭聲。玉蓮哽咽的聲音,“放開我的頭髮……別打了,你叫我還怎麼見人……”
“蕩婦!你還有臉見人吶!”罵聲中又夾帶著噼啪的耳光,女人的哭叫十分悽慘。
郭紹頓時怒火中燒,丟開騾子的韁繩,見昨晚那堆柴禾還放在外面,操起一根就衝到門口,側身“砰”地一腳踢過去。那破舊的門板不是被踢開,而是帶著鉚釘一起直接向屋子裡飛進去,門方上的灰塵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身披五十多斤重盔甲的郭紹身輕如燕,跳一步就跨了進去。
進門就是一間彷彿廳堂一樣的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兩根圓凳一把竹椅,地上是被摔碎的破瓷片。一個漢子坐在竹椅上,手裡還抓著玉蓮的頭髮,二人被剛才的陣仗驚了,都看著一身鐵甲凶神惡煞的不速之客。
“放開她!”郭紹用木柴棍指著那漢子喝道。
陳家漢子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又氣又惱地冷哼道:“姦夫來了?”
有種!也可能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郭紹二話不說,“呼”地一棍就照頭掃了過去,那漢子本能地放開手抬起胳膊護自己的腦袋。“啪!”一聲巨響,隱約有骨頭破裂的聲音,木柴直接斷成兩截,嘶聲裂肺般的慘叫頓時響徹整條巷子。
“郭郎……”玉蓮也嚇住了,臉色唰一下白得毫無血色,肩膀都在發抖。
郭紹不作理會,扔掉半截棍子上前一步,抓起那漢子的衣領,“譁”地一聲把一塊灰布給撕了下來。他徑直丟掉破布,鐵鉗一樣的手抓住那漢子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