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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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打平的戰爭,雙方都很累了。
日本人在處理俘虜,他們故意在陣前挖坑,日本兵提著長長的刺刀,在屍體上戳刺,如果屍體有反應,就喪心病狂地補刀,直到那個‘屍體’真的死了。
隨即是一聲哨響,屍體被推進了大坑裡,有人在一下一下地填土。
慘叫聲、大笑聲、屍體倒地聲,怪誕離奇地交織在一起,所有的景象都一一進入段燁霖的眼中。
段燁霖裸著上身,打著繃帶,站在一片高低上,仰望就是天空,俯瞰便是屍堆,身後是賀州城。高處的空氣很稀薄,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軍醫都忙不過來了,索性就隨它去吧。
喬松回來把許杭的話帶給段燁霖,段燁霖吐了個菸圈:“他大概是想留下親眼看看我的結局。”
風如刺刀割開心口,讓人喘不過氣。
喬松單膝跪地道歉:“司令,對不起,我沒能勸動許少爺離開。”
“不怪你,他的性子我瞭解。沒事,我若死了他也就走了。”
“司令!”喬松嚇得臉色煞白。
段燁霖又抽了一根菸:“幹嘛那麼驚訝呢,喬松?你也是打戰的好手,你該看得出來,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我段燁霖的本事了。作為一枚棄子,我已經盡我所能了,失一個賀州戰區,換全國大捷,還是值得的。”
喬松心頭一陣揪痛,這話說得多輕巧,好像很划算,但是代價是這個戰場上所有士兵的死亡。日本軍可不是什麼慈悲菩薩,金陵屠城的血還在秦淮河邊上流淌,唯有殺戮才能使他們停步。
“那…還打嗎?”喬松小心翼翼地問。
段燁霖把菸頭插進泥土地裡去:“打。就算戰至一兵一卒也要打,能拖一刻是一刻。”
他指了指賀州城牆前的土地:“喬松,等會兒你把他們引過來,在靠近城牆前,有一條地下井道,四通八達,所以地表很脆弱,如果把我們僅剩的炸彈埋在那裡,破壞力會很強。”
那條井道是早期荒廢的,構造複雜,綿延面積極廣,一旦爆炸會造成地面塌陷,且井道很深,人若掉進去不摔死也要摔個四分五裂。
特別是,這場爆炸如果是從地下開始,根本是防不勝防。
設想很圓滿,但卻有一個致命缺陷。
“可是,可是現在哪兒有時間去做埋伏?”
段燁霖拍了拍喬松的肩膀:“確實沒時間了,所以你帶人去迷惑他們,我帶炸藥下去。”
喬松一聽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