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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白盼側著身,好像睡著了。
小鹽巴趴在床沿邊偷看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抱著枕頭躺回地板。
夜深了,伴隨蟬鳴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白盼驀地睜開眼睛,他有夜視的能力,即使沒有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醒來時手下意識地往身旁摸了摸,沒有人也沒有溫度,目光立即冷了下來。
床沿下躺著個人,睡姿怪異,大概是天氣炎熱的緣故,夢裡也不踏實,汗衫已經被莫名其妙蹭到胸口,露出緊緻結實的腰肢,他膚色不黑,也不是病態的白色,而是白裡透紅的健康色,看上去很舒服。
“也不怕著涼。”白盼嘆息,直接把人抱上了床,小鹽巴的腦袋微微一歪,靠在了他的頸窩裡,口裡發出微小的,含糊不清的囈語。
耳畔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有點癢。
不過沒關係,他喜歡這種癢癢的感覺。
白盼支起身子,在黑暗中靜靜地凝視他,從嘴唇到鎖骨再到腳踝,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裸露在外的腰際,不急不緩地摩挲著,那雙令人沉醉的眼眸中醞釀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是一種無盡的情慾。
和濃烈的,極強的佔有慾。
……
小鹽巴睡得踏實,明明酷暑季節,頭一次沒有被熱醒,反而感覺到絲絲的涼意透過面板鑽進身體,像開了空調似的。
“嗯……”他想翻個身,卻發覺動彈不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銀色的長髮覆蓋在右邊的臉頰上,視線模糊,隱約中只看到一張乾淨白皙的側臉。
——是白盼,小鹽巴的呼吸窒了一下。
手還放在腰上哩,他從小到大沒和誰捱過那麼近,這會受的驚嚇不輕,難道他還有認床這個習慣?或者夢遊的毛病,不然睡前和睡後躺得根本不是一個地?
白盼沒醒,小鹽巴心裡頭湧上一股古代淫賊醉酒後輕薄大姑娘的罪惡感,面紅耳赤地跑下床做早飯,煮粥的米都差點忘淘了。
過不了多久,白盼跟著起床了。
兩人坐在木桌前喝白粥啃饅頭,小鹽巴把臉埋進碗裡,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問道:“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吧?”
“沒有。”白盼鎮定自若說道:“我怕你著涼,把你搬床上睡了。”
“嗯嗯嗯——是你——??”
“是啊。”白盼衝他笑道:“有問題嗎?”
“沒……”小鹽巴心有餘悸,看來白盼還不知道他倆睡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