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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雖說我有自信回來,可總是不知何時何日。”葉時雨抬起頭望著,眼神中流轉著期盼,還有一絲淺淺的羞赧,“所以……”前路未知,所以我想留有一份獨屬的記憶,能夠撐過所有艱難的慰籍。無需多言,一雙大掌托起了無力的後背與腦後,葉時雨喉間一聲低吟,便被掠奪了雙唇。這吻沒有循序漸進的溫柔,唇上的痛,幾近窒息的交融,都宣洩著避而不談的心憂。二人深知,這一次也許不止是簡單的別離,誰也不知背後的那個懸崖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無意中就跌入了那個深淵,不復相見。一個是竭盡全力地索取,一個是盡其所能地回應。將一場纏綿悱惻的吻刻上了抹不去卻又不願言說的憂傷,眼角的溼意點滴聚集,終是不再受主人蓄意的控制,晶瑩的淚滴順著臉頰,一滴復又一滴地向下滾落著,最終掛在了耳上那顆閃著幽光的墨藍之上,搖搖欲墜。那淚滴最終未能滴下,耳垂忽然被手指捻住,葉時雨一個激靈分開了雙唇,方才激烈的擁吻讓他還無法均勻地呼吸,可眼神中霎時間褪去了迷濛,浮上了倉惶。“皇上?”“此物不可再留。”高長風的胸口也劇烈地起伏著,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將耳釘取下攥入了手中。耳釘離開身體的一瞬間,葉時雨只覺得心頓時空了一大塊,可他知道這若留在耳上無疑是個巨大的隱患,縱然萬般不願也只能捨棄。“時雨,黃錚易應是已知道你就是秦如意。”高長風輕輕吻過現下空無一物的耳畔,“他曾派人去過安石縣,而幽肆的人回來說,百姓十分愛戴,那泥塑每年都會翻新,耳上的那點藍色始終清晰可見。”葉時雨聞言不由得苦笑一下,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心中說不出究竟是苦澀抑或喜悅,“您說如果百姓知道他們愛戴的秦如意是我這個他人口中的閹佞,還會不會願意供奉?大概也會覺得晦氣吧。”高長風心中猛然一緊,巨大的心酸剎那間堵得他心口發疼,果然……即便他平日裡看起來從容不迫,可不被世人所認同的心酸其實一直都在。緊箍的雙臂幾乎要將這單薄的身體揉進體內,“時雨,你信我嗎?”即使在這世間人心無法掌控,可我依然會想盡辦法讓你在我身旁。他們跪我便是跪你。他們高呼萬歲,你亦萬歲。雖無妻,可那修建的皇陵的主室之中卻有兩個棺床,死亦同穴。高長風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喃喃地低語著,你信我。這是一個廢棄的破舊院子,清川遠遠地向著獨自停在院中,寂寂無聲的馬車望去,雨滴沙沙落下,雖輕柔綿細,可站久了依然會溼了眉眼。他以為自己會嫉妒,可心中竟起了絲絲寬慰,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啊,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