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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罰款,兩人終於從警局出來了。文措本來還想和陸遠打個招呼。誰知這哥們一看到她,已經和逃命一樣逃走了。
長夜漫漫,遠處的街景似乎與天空融為一體。文措看著陸遠消失得很快的身影,半天都沒有動。她自己都不知道,萬里走後,她竟然還會有這麼輕鬆的心情。
文媽媽因為找不到文措一直沒有睡。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她想了無數種可能。看到女兒平安無事,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訊息。
她開著車把文措帶回家。天幕垂降,仍是烏蒙一片。雨雖停了,路上的溼意依舊。凌晨的馬路上車輛已經不多,車速比之平時快許多,路上的一灘灘水漬倒映得來來去去的車輛彷彿是移動的光帶。
車廂裡氣氛有些尷尬,文措一直坐在副駕上沒動也沒什麼反應。文措用手撐著下巴,文媽媽眼尖,看到她手上的傷疤,一時緊張地問:“你手上是什麼?”
文措隨口回答:“貓抓的。”
“每次你傷害自己都這麼說。”
文措就是這麼個不走尋常路的人。割脈割得滿地都是血,和人說是貓抓的;燒炭燒得都沒空氣了,說是要烤肉;送急救,拒絕治療,說是嫌人家護士包紮得不好看;不肯打針掛水,說人家手藝不好,不能做到無痕扎針……這幾年,為了去死,她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這次真是貓抓的。”文措說:“我弄的不可能這麼淺。”
一句話把文媽媽說得心裡毛毛的。文媽媽怕她又胡思亂想,開啟了車載廣播試圖分分她的心。
廣播裡回放了之前的一期情感節目。主持人聲音柔和甜美,嘉賓口條並不算太好,但聽得出他態度很認真。
紅燈之際,文媽媽看到一直悶悶不樂的女兒聽著廣播突然扯著嘴角笑了起來。那笑容太過久違,她甚至覺得有些感動。萬里死後,文措學會了假笑、苦笑、諷笑、皮笑肉不笑。唯一忘記了的,是真心的笑。
“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文媽媽問。
文措用手撐著下巴,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節目的嘉賓,就是剛才在警察局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一個。這種人都能當嘉賓,現在的廣播節目水準真低。”
文媽媽想起剛才那個個子高高長相清秀、看上去書卷氣很重的男人,突然就眼前一亮:“那男孩子是誰啊?你們怎麼認識的啊?聽說是個博士?真會讀書,看著就挺聰明的。”
文措用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媽媽:“他那傻樣兒你能看出聰明,你火眼金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