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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的宮門敞著,梳著盤桓髻的宮女輕快地拿著東西成群結隊地經過,一個個看起來幹練利索,她們正在準備大宴的用度;宮女們身上穿的月白裙卻看起來清雅婀娜,把身子襯得修長。
宮闈之中笑語聲聲,人氣極旺。符金盞的心情十分愉快,彎彎的眼睛裡、朱唇之間、玉白的臉頰上十分自然地露出嫣然一笑,彷彿從心底裡浸滿上來的笑意,頓時這華美的宮闈如春光燦爛一般愜意。郭紹的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愣,不過他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別處。
二妹似乎察覺了什麼,回頭看向符金盞。金盞已收住了笑容,不動聲色地端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蹊蹺之處。但她內心卻是微微一慌,便伸手從自己的耳際雲鬢之間輕輕拂過,做了個瑣碎的動作。
符金盞這時開口說話,清晰的口齒、富有節奏感的語調、婉轉好聽的聲音,“朝堂之上,一個宦官說的話倒是最有意思,國庫充實了,我便更好當家了。你在殿上謝恩,我卻更想說一聲謝。”最後一句話的謝字聲音變低,如同一曲音律的餘音,聲音最小卻最有風情。
一本正經的堂皇腔調,符金盞似乎很善於在正經的言語裡透過聲音的變化傳遞情緒。郭紹也很配合:“國家便是以國為家。太后內修仁政,就好像那國家裡的巧婦,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們這些武夫自然就要想辦法找米回來,這是分內之事。”
符二妹輕聲說道:“夫君談著什麼仁政,卻說巧婦,聽著感覺好奇怪。”
郭紹鎮定道:“大姐在朝廷是太后,在這裡咱們不是一家人麼?”
符金盞抬起比玉還溫潤潔白的手輕輕掩住嘴,笑了一會兒,又道:“郭將軍的比喻倒是挺有意思。不過那孟昶看著你搬他家的東西,恐怕很不高興罷?”
郭紹點頭道:“國破家亡,好生生被從皇位上趕下來,怎能高興?我見過他數面,言辭之間,他應該很不服……不過臣有一言,孟昶觀之不似成大事者,無論服與不服都沒有什麼威脅,不必計較,可以容他。如此更能顯示太后的寬容仁厚。”
“國都滅了,還敢不服?”符金盞用隨意的口氣道,轉眼之間她又充滿了從容威嚴,“明日召見他,你且來上朝,看看他服不服。”
郭紹若有所思。
符金盞便看著他的臉,笑吟吟道:“郭將軍打仗有辦法,不過怎麼對付這些人,手段卻稍嫌少了……對了,花蕊夫人姿色如何?”
符二妹之前和姐姐議論過花蕊夫人,這時她已露出了警覺之色。